“為父決定收了他們的錢,這件事就此罷手,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甚好!”
房俊頷首道。
雖然沒有讓東宮的哪個大臣因此獲罪,但他們吐出的錢,卻足夠充盈女帝的府庫,女帝的府庫充盈了,對她掌握朝政有莫大好處。
此消彼長,絕對不虧!
房玄齡將那一遝紙箋收起放入懷中,說道:“既如此,為父就先將那些大臣對付過去,然後入宮一趟。”
“好!”
很快,大臣們一個個離開,離開時一個個沉默不語,看到房俊直接跟他拉開距離。
畢竟他們能有今天,都是托了他的“福”。
等到眾人離開,房玄齡也去了宮裏,房俊從四輪車上站起身,活動了幾下腿腳,坐在堂屋等著房玄齡帶消息回來。
…………
皇宮,甘露殿。
李曌頭戴烏紗,身穿龍袍,坐在幾案後,低頭看著房玄齡遞給她的紙箋,越看越怔然出神。
東宮的認慫,出乎她的意料。
房俊的表現更出乎她的意料。
本來給了他三個月的期限,想不到他一天就把事情解決了!
錢帑總數加起來,竟多達一千萬貫!
女帝看完紙箋,抬頭望著坐在對麵的房玄齡,問道:“這些錢什麼時候能收上來?”
房玄齡笑著道:“錢都在臣的府邸,等臣回去就將錢送進宮裏。”
李曌微微頷首,隨即歎了口氣,道:“房俊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驚人啊。”
“要是沒有太上皇阻攔,朕真想立即下詔,讓房俊步入廟堂!”
房玄齡一笑,女帝這麼說,是在給他吃定心丸,也是在說房家是她的心腹,等到太上皇死後,房俊必然能成為大唐宰相。
“陛下,房俊能不能入朝為官,並不是眼下頭等急事。”
房玄齡說道:“當務之急,是防範於未然。”
李曌瞬間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問道:“你的意思是,東宮會有動作?”
房玄齡點頭肅然道:“這是必然!”
“此次雖然是秦王府的長孫無忌上奏,請陛下徹查百官貪汙之事,導致東宮大臣出了不少血,按理說東宮應該恨秦王府才對,但查他們的人畢竟是房俊,他們首要對付的肯定是咱們。”
“確切來說,東宮一定會對付陛下。”
房玄齡沉聲道:“所以最近一定要警惕,魏征此人報複心極強,他肯定有所動作!”
李曌冷笑了一聲,聲音清冷了幾分說道:“魏征能有什麼動作,他無非就是借力打力,去找太上皇罷了!”
她是天子,東宮也好,效忠於東宮的朝臣也罷,都不過臣子而已。
他們根本奈何不了她。
但她不一樣,她要是想對付東宮,輕而易舉的事!
隻是如今朝廷的權柄都在太上皇手中,她縱然有這個心思削弱東宮,太上皇也決然會從中作梗,維持眼下的局麵,來達到製衡。
所以,魏征想要出手,也隻有憑借太上皇!
李曌抬起頭望向殿外,美眸眯了起來,她倒想看看,魏征跟太上皇能掀起什麼濤浪。
…………
太極宮,立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