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李淵的不善目光,魏征額頭上冷汗都下來了,喉嚨攢動了幾下,趕忙拱手道:“太上皇,請聽臣解釋!”
“臣絕對不是在幫女帝,這是女帝的圈套!”
還不等他說完,李淵不耐煩說道:“到這個時候,你還說這是圈套?”
“你當朕是傻子嗎?”
“給朕出去!”
“太上皇……”魏征見他不願意聽,頓時有些急了,如果今天不解釋清楚,恐怕以後再想來立政殿找李淵,怕是門都看不見……
“出去!”
李淵猛地拍案,怒聲嗬斥道。
魏征看著他怒視來的目光,臉色一白,知道說什麼也沒用,神色頹然的作揖道:“臣告退……”
李淵冷哼了一聲,看著他狼狽離開的背影,罵道:“這個混賬東西,想不到他竟然也站在了昭陽那邊!”
說完,他轉頭望著站在旁邊的裴寂,問道:“裴卿,你說承宗那孩子,是不是跟魏征一樣?”
裴寂收回目光,肅然說道:“臣以為不會,東宮之中,所有人都可以跟女帝站在一邊,唯獨皇太孫不會。”
李淵神色一緩。
這倒也是。
李承宗對皇位也有覬覦之心,僅憑這一點,就算他想要站在李曌那邊,李曌也不會答應。
“事情比朕想的還要棘手!”
李淵咬牙切齒道,“一切禍亂之根,都是這個房俊!”
“裴卿,你有什麼好辦法?”
裴寂知道他問的是怎麼對付房俊,沉吟幾秒說道:“陛下,老臣看房俊雖然有傷,但並不是太嚴重。”
“至少他現在頭腦清醒,還能為女帝出謀劃策,所以讓他完成婚事,應該不難。”
李淵皺了皺眉道:“朕給了他三個月時間,現在才過去不到一半,房家完全可以拖下去。”
裴寂一笑,“房家想拖,太上皇可以不讓他們拖啊。”
“老臣的想法是這樣……”
聽完他的主意,李淵眯起眼眸道:“這能行嗎?”
裴寂說道:“即便不行,也可以惡心他們房家一下,為太上皇出一口惡氣。”
李淵想了想道:“好,就依你,你來著手此事!”
“老臣遵旨!”
裴寂重重作揖道。
…………
魏征神色有些恍惚走出立政殿,就看到一個東宮侍衛迎麵走了過來。
“魏公,皇太孫殿下找你過去。”
皇太孫也知道這件事了?
聽到東宮侍衛的話,魏征心頭一沉,“知道了。”
他腳下更快了幾分,來到東宮主殿。
殿內,李承宗身穿一襲袍服,臉色陰晴不定坐在軟墊之後看著書籍。
魏征看得出來,他的心思根本不在書上,連忙走過去道:“臣魏征,拜見殿下!”
李承宗將手中的書籍放下,抬頭盯視著他,臉龐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說道:“魏公,消息我已經聽說了,你真的收了女帝的好處?”
魏征臉色一變,“殿下,這是女帝的離間之計啊。”
“你是我的人,我當然相信你!”
李承宗不停點頭,話鋒一轉問道:“太上皇那邊怎麼說?”
魏征苦笑道:“太上皇根本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