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曌哦了一聲,問道:“你剛才說完了沒有?”
“臣說完了!”
看到安郎中識趣的閉上嘴,李曌緩緩說道:“房愛卿,這件事再議。”
房玄齡拱手道:“臣遵旨!”
他剛才故意站出來說那番話,其實就是在敲打禮部郎中,如果他再不識趣一些,就該他吃不了兜著走了。
“還有誰要上奏,如果沒有事的話,就退朝吧!”
李曌說完語氣一頓,看向坐在一旁龍椅上的李淵說道:“父皇以為如何?”
李淵估算了一下時間,裴寂那邊應該已經做的差不多了,頷首說道:“可以!”
“陛下,臣有事要奏!”
就在此時,太極殿外響起裴寂焦急的聲音。
文武百官紛紛回頭,一臉愕然的望著快步而來的裴寂。
他身體不是抱恙在家休息麼,怎麼又來了?
看到裴寂,李曌轉頭看了一眼李淵。
當看到見李淵笑容滿麵時,她心頭不由一沉。
被他們得逞了嗎?
忽然,她發現李淵的笑容竟然僵硬在了臉上,不由一怔,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頓時眸光閃爍了幾下。
在裴寂身後,還有兩道身影!
房俊坐在四輪車上,被房府的老管家推著向著這邊走來。
此時此刻,房俊看到裴寂高喊了一聲,也大聲喊道:“臣房俊,有事要奏!”
殿內,霎時寂靜無聲。
文武百官望著他們二人,隻感覺古怪至極。
裴寂今天沒有上朝,該不會是跟房俊待在一起吧?
他們二人,一個是太上皇的寵臣,一個是女帝的寵臣,兩個人尿不到一個壺裏,兩個人碰麵,不打起來也要出事!
所以裴寂今天是去給房俊找事的?
眾人心裏思忖著,忽然房玄齡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們一前一後,都有事要奏,該不會是要奏一件事吧?”
房玄齡站了出來,先看了一眼房俊,見他投來放心眼神,方才暗暗鬆了口氣,然後盯視著裴寂,淡淡道:“裴相,太上皇說你今天抱恙,在家休養,你何故不在家裏養病,跑去老夫府邸找房俊作甚?”
裴寂張了張口,半晌卻說不出一句話。
“都進來吧。”
女帝的聲音傳入二人耳中,等到他們進來行禮,李曌問道:“房俊,你有何事要奏?”
她沒有給裴寂先開口的機會,而是先問向房俊,擺明了偏袒,卻叫裴寂不敢說什麼。
“請陛下,請太上皇為臣做主!”
在眾人目光注視下,房俊佯裝激動模樣,大聲說道:“請為臣主持公道啊!”
這是出啥事了?!
文武百官一陣愕然,看了看房俊,又看了看裴寂,愈發好奇起來。
李淵挑了挑眉,沒說什麼。
李曌也有些好奇,“發生何事?”
房俊憤然道:“裴相要殺臣!”
“你說什麼?!”
李曌美眸睜大,有些吃驚道。
文武百官同樣吃驚的望著裴寂,他要殺房俊?
老小子瘋了?
房俊敢在朝堂上說裴寂要殺他,肯定是有確鑿的證據,裴寂是太上皇的寵臣,該不會是太上皇要對房俊動手吧?
群臣紛紛小心翼翼的看向李淵,觀察著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