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沒有吃虧,但保不齊什麼時候落他手裏。
現在就不用。
現在羅騰已經落他手裏了。
李曌繼續說道:“朕今天在朝堂上讓裴寂不接近你,他雖然應諾,但以裴寂的為人,絕不會善罷甘休,何況他身後還有太上皇,你還是要小心一些。”
說著,她從袖子中取出一個東西遞給房俊說道:“這個給你。”
房俊接過手一看,是一個金燦燦的令牌。
應該不是純金的……分量不對……房俊暗暗嘀咕著,同時耳畔響起女帝的聲音。
“有了它,你以後即便沒有聖旨,也可以入宮。”
房俊心頭一動,知道這是女帝在借“刺殺之事”,盡可能的在太上皇默認下,做一些對她有利的事,收起令牌說道:“我明白了!”
看來我也得盡可能在這件事影響消失前,多做點事情!
房俊心裏思忖著。
…………
立政殿。
砰!
一道瓷器砸在地上的聲音,驟然響起。
下朝以後,裴寂便快步趕往立政殿,遠遠就聽到聲音,趕忙走過去,便看到李淵臉色鐵青的站在殿中。
在他腳下,瓷器花瓶散落一地。
裴寂慌張走入大殿,跪倒在地羞愧道:“老臣無能,請太上皇降罪!”
李淵回頭瞪視著他,怒聲道:“裴卿,你怎麼做的事?”
“朕就想不明白,怎麼就能鬧出刺客,那些女子是你挑選的啊!你難道事先就沒有查過那些女子的身份嗎?”
裴寂抬頭苦笑道:“太上皇,老臣焉能不查啊?”
“那為何還會發生這種事?”
麵對李淵你的質問,裴寂說道:“老臣也不清楚,那十位女子,老臣事先已經派人查過,都是家道中落,底子絕對清白,按理來說不該出現這種情況才對!”
李淵冷哼道:“這些話你對朕說有用,你對朝臣們說,他們信嗎?”
“朝臣現在都已經知曉是朕讓你去的房府,房俊遇刺,他們自然也會懷疑是朕派去的刺客!”
“因為你,朕今天在早朝之上抬不起頭來!讓昭陽那丫頭得寸進尺,步步緊逼,朕卻連話都說不出!”
裴寂不由低下頭道:“是老臣失職!”
李淵深吸了口氣,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昭陽那丫頭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她不讓你這些時日靠近房俊,你最近就別去招惹他們!”
“但是,房俊那邊還是要派人盯緊,明白嗎?”
“老臣明白!”
看到裴寂點頭應諾模樣,李淵神色一緩,繼續說道:“朕知道你是被人利用了,此乃借刀殺人,栽贓嫁禍,朝臣都是聰明人,定能看得出來。”
“但是人雲亦雲,事情一旦傳出去,誰也不清楚最後會傳成什麼樣子。”
李淵沉聲道:“所以你也要盡心盡力,去尋找捉拿這個叫邢苒的刺客!”
裴寂肅然拱手說道:“老臣明白,但女帝那邊不要老臣插手……”
“她那邊你不用擔心。”
李淵擺手說道:“你隻管查就是!”
裴寂頓時鬆了一口氣,感激道:“有太上皇這句話,老臣就放心了,老臣定竭盡全力,不負太上皇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