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是在敲打我?
難道他已經知道我在做什麼事了?
魏叔玉心頭一跳,強忍著慌張,裝出鎮定模樣搖頭說道:“孩兒又不是官吏,怎麼可能會摻和朝局。”
“你明白就好。”
魏征嗯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為父這也是為你好,你不知道朝廷的水有多深,為父都在朝中栽了跟頭,你道行淺,不是那幫老狐狸的對手,能別摻和就一定不要摻和。”
“孩兒知道了。”
魏叔玉點了點頭,隨即故意裝出疑惑模樣問道:“父親,你何故跟孩兒說這些話?”
魏征哼了一聲道:“今天為父在府中找你,沒找到人,就找府邸管家問了一問,看你最近都幹了什麼。”
“管家說,你最近一直在打聽朝局的事。”
“所謂知子莫若父,你在想什麼,為父能不清楚?”
魏征肅然道:“總之,你千萬不要參與到朝局之中,明白了嗎?”
“孩兒明白。”
聽到魏叔玉的保證,魏征徹底放下心,擺了擺手道:“為父還有事情要做,你去忙你的吧。”
看著魏征離開的背影,魏叔玉抿著嘴唇,袖子中的手掌緊握成了拳頭。
魏征的話,在他耳中格外刺耳。
他聽起來就感覺父親在說他遠遠不如房俊!
憑什麼!
我跟房俊相比,究竟差在哪裏?!
房俊是國公之子,我也是國公之子!
房俊可以在長安城攪動風雲,我一樣可以!
魏叔玉深吸了口氣,等著吧,等我將女帝趕下皇位,父親你就知道房俊跟我相比,遠遠不如!
…………
“郎君,已經收拾好了,咱們現在就出發?”
“出發吧。”
務本坊,房府的路邊上,停靠著三輛裝的滿滿當當的牛車。
在牛車最前方,則停著一輛馬車。
房俊帶著房忠以及三名仆役從府邸裏走出來,他徑直走上馬車。
房忠則坐在馬車的車夫位置上。
另外三名房府仆役,則走到馬車之後的三輛牛車上,趕著牛車跟在馬車之後,緩緩朝著長安城外的方向而去。
房俊打著哈欠,撩起車簾看著沿路的風景。
長安城的朱雀大街,和正史書中記載的一模一樣,很是寬敞,能並行很多輛馬車。
此刻已經解除了宵禁。
百姓們徐徐入城,朝著各個坊市而去。
“進城的百姓真夠多的啊。”
房俊嘖嘖道。
坐在車夫位置上的府邸老管家回頭笑著說道:“畢竟能在長安城買的起宅院的人可不多啊。”
“按照咱們大唐律法,到了宵禁時分,去哪都行,就是不許在大街上。”
“有錢的還好,可以留在平康坊的青樓、酒樓,客棧,那些沒錢的,就隻能出城回家了。”
房俊摸著下巴道:“你說要是長安城的宅院便宜下來,是不是會有很多人買。”
“那是自然。”房忠笑道:“但是怎麼可能呢,長安城這些年來,宅院的價格隻有上漲的時候,還未見有下跌呢。”
那是我來以前,現在可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