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逆子!
搞事情就搞事情,怎麼把鍋讓老夫背啊?
看著二人凶神惡煞吃人的目光,魏征冷汗都流下來了。
這個鍋,他屬實背不起啊!
可是,現在他不背都不行了!
如果不背,那就隻能由魏叔玉來背。
他就更背不起了!
現在太上皇龍顏大怒,裴寂這個丞相在一旁虎視眈眈。
如果讓他們知道這是魏叔玉自作主張,肯定會拿他問罪。
到時候倒黴的還是魏家!
魏征深吸了一口氣,想明白以後,作揖到底道:
“是臣無能,請太上皇責罰!”
“你承認了就好。”
李淵氣笑了,“剛才你怎麼不承認啊?你怕什麼!”
我怕我那逆子承受不住怒火啊……魏征臉上泛起苦澀的笑容。
如果可以,他何嚐不想不背這個黑鍋。
可是可能嗎?
根本不可能啊!
李淵看著他一倆的頹然,心中更不爽了幾分,不耐煩的甩手道:
“你回去吧,以後不要來立政殿了!”
“還有,以後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去辦,也不要再去麻煩裴卿!”
聽到這話,魏征心中落寞不已。
他知道,從今天開始,自己的任何主張,都不可能被太上皇聽進去了!
而這也意味著,東宮那邊,會跟他徹底的切割!
以後他也得不到皇太孫的支持!
造孽啊!
魏征泛起了苦水,但是卻無可奈何,看著麵前的兩個人,隻得低頭作揖道:“臣遵旨!臣告退!”
說罷,他後退出大殿,隨即轉身離開。
回到魏府以後,魏征剛從馬車上下來,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父親,聽說太上皇召見你了?”
聽到魏叔玉的聲音,魏征便氣不打一處來,看著他迎麵而來,氣憤的一腳踹了上去。
砰!
伴隨著一聲悶響,魏叔玉整個人被踹倒在地。
他愕然道:“父親,孩兒怎麼得罪你了?”
“你個混賬東西!”
魏征指著他的鼻子怒聲說道:“誰讓你自作主張,去找裴寂的?誰讓你跟他提去佛的主意?”
魏叔玉不服氣道:“父親,孩兒這也是想要為你分憂!”
魏征氣笑了,“你為我分憂?你分憂什麼了?”
“你知不知道,你出的主意捅出了多大的禍?”
“就在剛剛,太上皇將老夫叫到宮裏,指著鼻子破口大罵,更是要老夫不準再去立政殿。”
“裴相那邊,老夫也不再受待見,朝堂之中的朝臣,也將老夫視作背信棄義之徒!”
“你讓老夫以後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聽到這話,魏叔玉頓時慌了,“怎麼會這樣……”
“父親,去佛之事不是還沒有廷議嗎!”
魏征冷哼了一聲,說道:“回來的時候,老夫已經問過了,今天早朝,就已經廷議了去佛之事。”
“你想拿這件事對付女帝,那個房俊,卻用你的這個主意,來幫了女帝一把!”
“你知道朝廷裏的水有多深嗎?”
魏征歎了口氣。
魏叔玉徹底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慌張道:“父親,孩兒現在就去裴府,孩兒去跟他們解釋,有什麼罪過,讓他們衝著孩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