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愣了一下,感覺他來真的,沉吟道:“有!”
說完,他走出兵器庫,望著正在操練的府兵們,大喝了一聲,“蘇定方!”
“在!”
一名青年府兵大聲應了一下,快步朝著這邊而來。
他是蘇定方?
房俊愣了一下,吃驚的望著麵前的青年。
麵前這個叫蘇定方的青年,年齡二十七八歲左右。
對方麵容俊朗,身材高大魁梧,能從他身上感受到大將之風。
“那一套筆墨紙硯過來。”
“諾!”
李靖對著蘇定方說完,等到他離開去取筆墨紙硯以後,回頭望向房俊,見他愣愣的望著蘇定方的背影,問道:“怎麼了房賢侄,你認識他?”
房俊收回目光,搖頭道:“第一次見。”
“不過,我會相麵。”
房俊抬手指了指蘇定方離去的方向,說道:“滅突厥者,定下勝負手的,大約便是此人。”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的房玄齡無語,“你扯犢子呢?”
那個叫蘇定方的府兵,撐死也就是一個折衝府的都尉而已。
折衝府都尉,率領折衝府,最多也就率領一千五百人。
如果大唐跟突厥開戰,所投入的折衝府何止一二百,那可是傾國之力,至少會投入五六百個!
到那時,一個折衝府在大戰中的表現,隻能說微乎其微。
所以說,聽到這句話,房玄齡隻覺得他在開玩笑。
然而,站在一旁的李靖卻不由多看了幾眼房俊,卻沒有多說什麼。
很快,蘇定方帶著筆墨紙硯回來了。
正當他放下筆墨紙硯要離開時,李靖忽然開口說道:
“定方,別急著走,就在這吧。”
蘇定方愣了一下,隨即趕忙抱拳說道:“諾!”
李靖望著房俊,說道:“房賢侄,你可以開始了。”
房俊微微頷首,坐在案幾後麵,拿起兔毫筆開始在紙張上寫寫畫畫。
很快,一副設計圖紙出現在眾人視野之中。
“這是……”
蘇定方看著設計圖紙,大吃一驚。
李靖臉色也凝重起來。
房玄齡臉色也嚴肅了幾分,大唐建國前後,他跟著秦王南征北戰,對於製式武器熟稔於心。
麵前的設計圖紙,是一把連弩,跟眼下兵器庫中的圖紙很像,卻又有些區別。
李靖問道:“房賢侄,你畫出的這把武器有什麼講究?”
“射的更遠,穿透力更強。”
房俊不假思索說道。
“不會吧……”
蘇定方聞言不由嘀咕了一聲,有些狐疑的看著房俊。
房俊的大名,他身為折衝府都尉,也已經聽說過,但發生在房俊身上的那些事,都是廟堂上的事。
跟折衝府府兵沒有多少瓜葛。
而他現在卻在紙上寫寫畫畫,弄出一副連弩製式的圖紙,就說可以射的更遠,穿透力更強。
這怎麼可能呢!
就好像一個天天賣豆腐的,突然有一天說他會突厥語,怎麼聽都感覺不可思議。
李靖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蘇定方,沒說什麼,而是望著房俊道:“既然如此,我就拿著這幅圖紙去工部,讓他們加緊趕製。”
聞言,房玄齡絲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