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以為自己可以拴住我的心?”
看著李茉莉一臉委屈的嬌弱摸樣,換做別的男人早就已經心疼的上前安慰了。可是陸非嫌卻依舊眼神冰冷,神色慵懶,從他的薄唇裏吐出的字眼同樣惡毒又冷酷。
“非嫌,你知道人家不是這個意思。”
看懂了陸非嫌眼底的威脅和嘲弄,林茉莉趕緊識相的收回臉上的淚水一臉撒嬌的嗲聲說著。
“既然不是那就滾,別在這裏礙眼。”
從李茉莉的手腕裏抽回手臂,陸非嫌漫不經心的拿起一杯酒神色優雅的抿唇喝了一口。他骨節分明的長指映襯著高腳杯裏的紅酒忽然讓夏絲言有一種說不出的驚豔,就好像是猛然看到罌粟中盛開了一朵茉莉。那種淡雅和芬芳,以及若隱若現的清高都讓夏絲言覺得格外刻骨銘心。
這樣的男人,天生就是禍國殃民的妖孽。也難怪,姐姐會因為他寧願舍棄自己的生命。
夏絲言永遠不會忘記當她得知自己的姐姐未婚先孕的時候,腦海裏浮現出的是怎樣恐懼的神情。不僅僅是因為當時的姐姐隻有二十歲,更重要的是在那個被繼父狠狠壓榨的家,姐姐未婚先孕帶來的後果絕對是災難性的。果不其然,當她逃課回家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姐姐挺著大肚子跪在地上而繼父手裏揚著皮鞭,表情陰狠而殘忍。
那一天,不管繼父怎麼逼問,姐姐始終都不肯說出肚子裏的孩子父親是誰。看著自小疼愛自己的姐姐在繼父的鞭笞下遍體鱗傷的身體,夏絲言第一次在腦海裏滋生出恨意。恨那個拋棄了姐姐讓姐姐獨自承擔後果的男人,恨他的自私和無情。看著姐姐慘白的臉,夏絲言心疼極了。繼父打累了之後就鐵青著臉出去喝酒了,還揚言要姐姐好看。
夏絲言和夏媽媽害怕極了,兩人費盡心力才把姐姐送到醫院。當時的姐姐已經懷孕九個月,被繼父一番折騰之後身體健康狀況急劇下降。迫不得已,她們選擇了剖腹產。生下夏晨之後姐姐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臨終的時候手裏緊緊抓著的是她唯一和那個拋棄了她的男人的合照。盡管是青蔥歲月豆蔻年華,可是夏絲言還是把他的摸樣死死地印在心底。
那個男人,是陸非嫌,是被他報複了之後卻又出現在她生命裏的男人。既然如此,那麼她如果不對他做點什麼似乎都有些對不起上天安排的遇見了。
不自覺的,夏絲言放在身側的手狠狠地攥緊。尖銳的指甲紮進手心裏,有淡淡的血腥味蔓延開來。
垂眸,濃密的睫毛掩蓋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裏迸發出來的恨意。夏絲言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平複,她要冷靜,然後找準時機再一次狠狠的報複陸非嫌。
“女人,在我麵前你就隻有發呆這個表情嗎?剛剛,不是在一群男人離笑的很開心,嗯?”
輕佻的用修長的手指挑起夏絲言尖細精致的下巴,陸非嫌眼神高傲的盯著她一如湖水一般清澈又透明的雙瞳。
“我笑的開不開心,跟陸總好像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