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氣的,一拳揮過去。Ken猝不及防的就已經被打趴在地上,等到掙紮著起身的時候哪裏還有陸非嫌的身影。

“靠,這男人真他媽的辣。不過,我喜歡。”

於是乎,ken戀愛了。心動的是一個死胡同,不過沒關係他不介意。

獨自一人站在紅毯的盡頭,蘇子安因為雙-腿不方便所以坐著輪椅在神父麵前。而夏絲言有些焦急的四處看著,那個自告奮勇說要當她家人的ken竟然不見了。他說過要親手把她交給蘇子安的,如果他不在這裏,那麼她一個人要怎麼辦?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聽到ken的聲音夏絲言總算才鬆了一口氣,卻又有些失望,失望ken出現了婚禮還是要繼續。不過回頭卻看到ken的唇角有一片烏青,隱隱還有血絲。看起來,像是被揍了一拳。

“你被揍了?”

“哇啊,是一個我心動的男人。”

在ken牽著夏絲言的手緩緩走向蘇子安的時候,兩人在悄悄的對話。聽著ken閃爍著滿眼的桃花一臉花癡的說揍他的是一個他心動的男人,夏絲言忽然有種惡寒的感覺。出櫃的男人,果然思維不正常,被揍了,還可以如此高興。

不過是短短十米的距離,就像是一生。但是終究,會走到盡頭。當夏絲言站在蘇子安身旁的那一刻,站在人群中的陸非嫌生生的壓製著想要上前把新娘直接抗走的衝動,看著如同璧人一般的夏絲言和蘇子安站在神父的麵前。

他知道他應該離開的,畢竟沒有一個男人願意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嫁給別的男人。可是陸非嫌的雙腳卻無法移動,他忽然有種他們從此以後會各安天涯的感覺。他寧願心痛,也不想要錯過如此美好的夏絲言。

或許愛情,就是擁有讓人自殘卻有自得其樂的樂趣。如同,此刻的陸非嫌。

看著夏絲言跟蘇子安交換戒指,看著他們在神父的見證下說出莊嚴的誓詞,看著他們彼此親吻。陸非嫌的心亦一點點的僵硬然後破碎成粉末,再也無法愈合。縱然從夏絲言的眼底看到了讓他想要不顧一切衝上前去的隱忍的憂傷,陸非嫌卻像是被黏在原地。

最終,他的力氣被耗費在轉身離開如此一個簡單的動作上。他無法,強迫自己留下,看著心愛的女人給別的男人接受所有人的祝福。他的隱忍和痛隻夠支撐他看完他們的婚禮,然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此,夏絲言被冠上蘇子安妻子的名稱。她再也,不會是自己的女人了。

陸非嫌牽動著唇角,笑的慘烈而苦澀。

初夜酒吧王冠包房。

燈光迷離,透著一股憂鬱的味道。如同帶著落寞的雨滴,絲絲滲透在人的心裏。長長的桌子上,各種洋酒擺滿。四個男人,坐在四個位置,四張不同的臉私服不一樣的表情。眼眸,卻是雷同的帶著憂鬱,就連吳崇光也一樣。這種狀況,還是第一次。所以根本不用陸非嫌開口,四個人更是不約而同的選擇喝酒沉默。仿佛,他們不在意彼此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