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琪說得很對,有的人,現在在我記憶裏,都是模糊的。
名字我當然是全都知道,隻是高中三年,可能都沒有怎麼接觸。
但有的時候,我們三班的集體榮譽感是很強的。
自習課的時間一晃而過,聊天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每次都聊到不想下課。
老袁周三周四出完差,周五就回來了。
這天早上,霧有些大,學校宣布不用跑早操。
也不用他說,我們都在被窩裏困著沒起來。
昨晚上已經叫了小白幫忙帶早餐,七塊錢的小籠包,能吃飽還送蘸料。
多花一塊,還能吃上蒸餃。
自覺地給了小白一塊錢跑路費,現在我主力機被收了,隻有現金和飯卡可以用。
現在就等著周六把備用機發下來。
不然我付錢、進校掃場所碼,出示綠碼,做核酸都不方便。
倒也不是為了打遊戲,雖然我備用機也可以打遊戲,我現在拿到手機,更想做的事就是聽聽歌。
於是這兩天我拿著學姐顏盈的吉他,有空就去學校舞蹈室練練吉他,每次都能遇見琪琪。
她要去藝考,為了練舞,每天很早來學校,晚上校門要關了才回家。
下課有空就來舞蹈室,她很驚訝我會這麼頻繁地來舞蹈室,直到琪琪知道我是因為手機被班主任收了,所以才來練吉他。
她搖了搖頭,教訓起了不爭氣的我:“我該說你什麼好呢,林生,先不說你學習都不上進,練吉他也隻是因為手機被收了……”
琪琪很喜歡音樂和樂器,她把這個當做自己的夢想,樂器當作最好的朋友,而不是像我一樣,閑著沒事把樂器用來消遣的工具。
我苦笑:“下次不會了,有空一定每天堅持練吉他。”
也多虧了琪琪,我的吉他水平直到後來出了社會,都已經達到一個很高的水平,雖然從未靠彈唱吉他獲得過獎。
但這也是因為我從來不去參加那些比賽,不去炫耀自己的水平。
教育歸教育,琪琪最後還是對我說:“我還有備用機,要不借你用用?”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了,這幾天沒手機的日子我都過來了,我發現也不太依賴手機了。”
今天周六,不跑早操,早上在被窩裏睡到七點四十,室友都還在困覺,小程洗漱完疊好被子過來叫我起床。
劉祥和陳宏早已經走了…
隔壁5-10的阿鋒和濤兒他們一起先去吃飯去了。
“又要放假了哦。”小程顯得很興奮。
明明已經睡了這麼久,我還是感覺無精打采:“好累啊。”
“昨晚幹啥子去了,是不是又玩手機玩通宵了。”
“我哪來的手機?”我攤了攤手。
“哦才想起來。”小程尷尬地笑了笑。
他說:“我有備用機可以借你,阿鋒不是也有mp4嗎,你找他借來看小說啊。”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小程的好意,其實沒什麼必要,就當懲罰自己當初玩手機被收了,當然,主要是借他們的被收了更說不過去。
沒想到早上吃早餐能遇見何佳星,她很少來學校食堂吃早餐,至少我之前每次來都沒遇見她。
小程最會觀察人了,看見我目光總是朝一個女生看去,他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
隨後對我說:“你喜歡那個女生?”
他聲音很大,給我整不會了,隔壁坐著的同學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們。
還好何佳星坐得遠,中間隔了個道。
我又看了看何佳星,假裝不在意,回過頭來:“我不喜歡,單純看看美女。”
小程笑了笑,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真巧,我記得上次在操場也是遇見她,你剛好盯著別人看。”
我搖頭笑了笑,沒多說什麼,抓緊時間吃麵。
吃完麵,大早上迎著白霧去教室準備上課。
走讀生更難,本來就不想起床,還得走路來學校,大早上又冷,白霧大起,所以一般他們都戴口罩,現在同樣也是疫情期間。
說起來,這兩天是因為手機被收了,還是我真的開始變了,上課真的認真聽了起來。
就連晚自習放學,都跟唐琪留在教室討論數學題,或是自己記英語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