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像狂風暴雨,鬱笙笙的臉被甩到一邊,臉頰瞬間高腫,劇烈的疼痛幾乎讓她的右臉麻木,讓原本沾染血跡的嘴角更加殷紅緩緩滲出一抹血跡。
鬱笙笙歪著臉,耳邊嗡嗡的轟鳴聲。
鬱笙笙大口出著氣,呼吸越來越重,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她抬起手,狠狠的擦拭了嘴角的血跡 。
顧霆掌心發麻,他也打得痛,他也是氣狠了,生平第一次對女人下手 。
鬱笙笙胸腔裏燒著一把火,冷著臉,渾身散發著寒氣,眼裏怒意盡顯。
雖說鬱笙笙賤,但是顧霆打完後在鬱笙笙的陰沉的怒意下他到底是有點不自在的
倒不是怕鬱笙笙,而是第一次打女人有點尷尬。
顧霆輕咳一聲,用手掩了掩嘴角,正打算出聲。
鬱笙笙咬牙切齒,麵容扭曲惡狠狠的向他撲來。
顧霆吃痛,“啊,賤人。”
他的頭發被鬱笙笙死死薅住,錐心刺骨的疼,仿佛連帶著頭發也一並被薅下。
“啊,放手啊!”
顧霆痛苦不堪,雙手扒拉著鬱笙笙的手,鬱笙笙眼含淚珠,騎在顧霆身上,眼淚不斷往下掉,她隻是出著粗氣,咬著牙一副要把顧霆薅死的模樣。
“賤,鬱笙笙放手,你個賤,你個瘋子。”顧霆何時受過這委屈,從小要風就是雨的,哪個不順著他。
“鬱笙笙放手,我們冰釋前嫌。”顧霆他疼啊!頭皮發麻,他本就不多的頭發都快被薅完了。
他也疼,更委屈,“放開我鬱笙笙,有什麼事情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傷了和氣。”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硬得不行他來軟的。
鬱笙笙帶著顫音是哭腔響起,“賤男人你先罵的我,把我的奶茶打翻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我是你爹啊!我得把你供起來。”
“攻擊我外貌的是你吧!對我汙言穢語的還是你吧!”
“我鬱笙笙是長得不好看,但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先動手打我的也是你吧!怎麼?我以為你不是人呢?你也知道疼啊!”
“喊什麼?剛剛打我的時候不是挺拽的嗎?我再怎麼樣不好我爸媽都沒這麼辱罵和打過我,我憑什麼白給你打?”
一張空間不是很大的空間裏,兩人在裏麵晃來晃去。
司機買煙去了,一回來卻發現自家少爺的車在晃動,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知道這是什麼?他翻了個白眼在心裏默默嫌棄的走開。
顧霆見狀,軟的硬的鬱笙笙都不吃,看準時機,一頭砸向鬱笙笙。
真的好疼,車體晃動得更加厲害,鬱笙笙的額頭又辣又疼,對麵砸來時像塊大石頭。
鬱笙笙“嗚嗚,唔……”的抽噎著。
看向男人更恨,拽著頭發的手死活不放,張大嘴巴一口狠狠咬住男人的肩膀。
顧霆用腿從後背踢著鬱笙笙的背,奈何腿比較粗,他體力不好,沒踢著幾下人就已經不行了。
他僅存的體力還是在床上練出來的。
路過的路人見狀,找到不遠處值日的交警並道,“有人在車裏白日淫宣大庭廣眾之下不成體統,影響市容”
交警一聽那還得了,一過來,我臥槽,這車酷啊!
交警強製兩人下車,使勁拍著車門。
“裏麵的人給我停下”聲音洪亮有氣勢。
顧霆眼睛發亮,親人啊!快救救我。
他要死了,肩膀也快要死了。
鬱笙笙一個恍惚停頓間,顧霆找著機會,一把狠狠推開鬱笙笙,打開車門,奪門而出差點連滾帶爬。
別說有交警還有三四個吃瓜的路人,見豪車和顧霆驚得嘴巴都快塞下兩個雞蛋了 。
顧霆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好像禿了。
肩膀巨疼,像被蛇咬了似的,仿佛有毒。
顧霆往交警身後一站,警惕的看著車裏的人。
交警叔叔上下打量著顧霆,這人真眼熟,看著顧霆衣著完好無損,除了頭發淩亂不堪完沒啥。
“市容中心大白天的你們在裏麵幹什麼?”交警厲聲質問。
顧霆難以啟齒。
交警吼到,“車裏的給我下來。”
“臥槽,這不是顧太子爺嗎,天呐這也玩得太花了吧!”
聽著周圍的人議論紛紛自己,顧霆覺得他在怎麼樣?也是要臉的。
“我們沒有。”他扯著頭皮的疼堅持的回答。
鬱笙笙嘴角帶著血跡,眼含著淚水,一亂怨恨的瞪著顧霆,臉高高腫起。
“馬的,他們玩得好花。”
交警皺著眉頭,“你們是打架呢?還是打架?”
顧霆率先惡人先告狀,“我要報警,這個賤,惡毒女人意圖謀殺我。”
此話一出,空氣頓時安靜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