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笙笙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來人,哐嘡一聲一屁股坐在病床上。
床身激烈搖晃幾下,鬱笙笙生怕床塌了,緊緊抓住宋清聲的褲子。
宋清聲的手有意無意的輕輕拍打側身的被子。
來人生聲音狂妄自大,“喲,怎麼進醫院了,這是遭報應了。”
鬱笙笙身體緊繃,這踏馬不是那個賤男人嘛!
腦海裏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到鬱笙笙抓不住。
宋清聲冷冷的道,“我如何不關你的事,請你離開,別髒了我的空氣,畢竟你身上很油膩,油到我就是你的錯。”
鬱笙笙都可以想象顧劍人那肥碩的臉頰,憤怒得一甩一甩的。
果不其然,顧霆惱怒,臉上的肥肉一甩一甩的“姓宋的你別得意,一個戲子也妄想肖想我的人。”
“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尤可活,你就是屬於自作孽不可活。”
顧霆勾起嘴角冷冷道,“你說,你下次還會不會這麼好運。”
鬱笙笙握著的褲子一角一緊,所以宋清聲出意外並不是意外。
察覺到自己的褲子越來越緊繃,他以為鬱笙笙在害怕,宋清聲眼眸一閃而過的凶意,聲音冰冷猶如淩冽的冰刀,戳得人肺管子疼,“確實,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送給顧總,人會不會有因果報應以前我不信的,但是看顧總這體型,看顧總這情場失意的樣子,我猜大抵會的”
“你說,堂堂顧氏太子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怎麼會解決不了自己的體重問題呢?怎麼走路一拐一拐的呢?像個瘸子似的,是不是孽做多了,報應來了。”
“怎麼連個女人都拿不下,還眼巴巴的像條狗一樣的舔上去。”
鬱笙笙看不見顧霆的臉色如何,但是隨著周末越來越冷的氣壓,她猜測,他大概是不好的。
宋清聲是懂得戳人肺管子的,他故作驚訝,“哎呀,我都忘記了,那個夏某某,叫什麼來著。”
“哎呀,夏什麼歌是吧!當時冤枉我猥褻她來著,據好心人暴露,她懷孕了。”
“顧總你當爹了呀!雖然我們關係不好,但孩子是無辜的,滿月酒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啊!”
“我一定包個九塊九,祝你們一家人長長久久。”
“望顧總別嫌棄啊!九塊九已經是我的最大上限了。”
“孩子有顧總一三分之血脈吧!其餘三分之二管他是誰的呢?有顧總的就好。”
“閉嘴,賤人。”顧霆臉色暴怒,一張肥胖的臉上又紅又漲,一直蔓延到脖子後去,像一塊五花肉似的。
誰知道夏挽歌那個賤人在他們上床之前還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過,一個爛鞋而已。
宋清聲問道“賤人在說誰?”
暴怒顫抖的顧霆,沒有多想,順口打哇哇,“賤人在說你!”
一個坑他要摔兩次。
顧霆怒發直衝,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五官猙獰地擠成一團,還帶一顫一顫的。
看起來非常可怕。整個臉漲成紫紅色,氣得幾乎要爆炸,眼睛鼓得睜大,像死不瞑目的餓死鬼,似乎都要吃人似的。
宋清聲低低的輕笑出聲,“你看,這就是我跟你的區別,你隻會無能狂怒,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樣,卻又無可奈何。”
宋清聲的冷靜從容,更是刺痛顧霆的雙眼。
身體的反應,比大腦率先一步。
“啪”一聲,清脆刺耳的巴掌聲牽動著鬱笙笙的神經。
宋清聲的臉被扇到一邊,嘴角溢出血跡。
打完後顧霆舒服多了,他吐出一口氣,惡心道,“我是吃不了你,但我能打你啊!”
要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在的,宋清聲死死瞪著他,眼裏像淬了毒的冰刀子。
顧霆哈哈的笑著,“你看,你現在這幅無能為力的樣子多可笑啊!怎麼像打我啊,來啊!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和當年一樣,你和你那風騷的媽被趕出家門一樣,一樣的無助可憐。”
“哈哈哈哈哈……”
宋清聲身體在顫抖,他死死咬住牙齒,不讓自己出聲。
但到底還是恨,“顧霆! ! !”
說他可以,說他母親不行 ! ! !
鬱笙笙隔著布料都能輕而易舉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
鬱笙笙猛的掀開被子,竄出來。
突然竄出來的人影嚇了顧霆一跳。
沒等顧霆反應過來,啪 啪 ! ! !幾巴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