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昕暢小跑進房間,她把自己帶來的衣服全部塞進從城裏帶來的小箱子裏,又從床墊地下摸出來一些票,有米票,布票,油票之類的,還不少的,她檢查了一遍,確認全部都拿走了。

她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看過的劇情,想了想自己還有什麼“財產”是沒拿的。

對了,衣服口袋裏。

薑昕暢把每件衣服的口袋都摸了一遍,最後果然在一件最醜的衣服,幾乎沒有穿著痕跡,裏摸出了五十塊錢大洋。

這是原主下鄉之前,她的母親偷偷塞進來的。

原主的家庭條件是真的挺好的,父母都是高知,頭上又有個在局裏上班的哥哥。

不過原主真是叛逆的不行,又作,把父子和兄妹關係搞得爛的不行,最後不要父母給她找的一個有為青年,非要跟著鄰居家的趙君哲下鄉。

把原主父親氣的不行,揚言要斷絕父女關係,原主可硬氣了,覺得沒有父親的管教,自己就能追求所謂的自由戀愛了,屁顛屁顛的跟著趙君哲來了這地方,全然不知趙君哲對她表現出來的溫柔隻是享受一個女人如此愛慕自己的虛榮心罷了。

身為母親到底心疼她,還是心軟的在臨走前悄悄塞給她一些票,又給她塞了些錢,怕她腦子犯渾,一股腦把錢全給那個夫妻倆都看不上的小白臉,母親就沒告訴她。

這個時候,在城鎮工廠裏上班的工人,一個月工資也就十來塊錢。

原主的父親氣的在原主走時不願意出來送她,一個人站在窗邊抽煙。

妻子的小動作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看著母親哭的眼睛紅腫,哥哥也在一旁恨鐵不成鋼,原主依舊義無反顧的走了。

最後,父母還是托關係,私下裏給她安排了個輕鬆的工作,一個星期就周三的時候,給村裏人念念主席語錄。

還好,自己來的還算早,這票和錢還沒被原主糟蹋多少。

薑昕暢把錢和票用小布穩妥的包起來,放進荷包裏。

又把被褥和涼席卷起來用繩子紮好,省的路上散開。

她把能帶走的東西都拿上了,堅決不放過一點物資。

剛準備出門,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薑昕暢以為是俞舟等不及進來了。

就也沒回頭,帶著笑意說道:“我馬上就好了,再等一下下啊。”

“薑知青,你這是幹嘛呀?!”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女人一臉驚訝。

薑昕暢回頭一看,猜到這可能是原主的室友,李玲。

“我準備搬走了呀,以後這就你一個人住了。”薑昕暢莞爾一笑。

李玲想到什麼,臉上有想遮掩卻泄露出來的鄙夷。

“我剛剛在門口看到俞舟了,你不會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吧?!”

她好像急於得到一個答案。

薑昕暢當然知道她為什麼這麼關心自己的感情生活,不止是天性裏的八卦,還有一個原因不就是她也喜歡趙君哲那個小白臉。

她真的覺得無語,怎麼那麼多人喜歡這個小白臉,靠女人,沒有上進心,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書讀的還沒有原主好,到底有什麼魅力啊,怎麼看都是自己老公更香好不好。

薑昕暢現在多少有點情人眼裏出西施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