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在一間一居室的屋子裏,不足二十平方的房子裏,鍋碗瓢盆、簡易衣架和一台26寸老舊電視機占了大部分空間。而那張看起來超級大的雙人床更讓這狹窄的房間顯得局促。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躺在那張鋪著大紅色床單的雙人床上,青年的臉上布滿汗珠,表情扭曲的已經看不出這也算一張比較清秀的臉。從青年痛苦的表情裏,可以看出他在做著一場超級惡的夢……
“啪”
“啊”
在一處高高的懸崖邊,隨著藤條抽打在臀部的聲音響起,一個七八歲穿著古裝衣服趴在地上的孩童緊閉著兩片濕潤的嘴唇,他並沒有像同齡人似的哭天喊地眼淚橫流,而隻是從喉嚨裏狠狠的悶哼了一聲。
孩子身邊站著一個同樣身穿古代服裝引發長須的老者,此刻他手裏的藤條剛剛從孩童的屁股上離開。隨著手臂上抬,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
“啪”
“哼~”
孩童的這聲悶哼聲調拉的比前幾次長了,也許正是這一聲長哼,老人終於沒有在抬起胳膊。
“烏魯木,站起來。”
那個叫烏魯木的孩童顫巍巍的站起來,小心翼翼的提上褲子,眼睛有些濕潤但卻沒半點委屈。
“對不起,師父!我錯了!”烏魯木誠懇的抬著兩隻淚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目光嚴厲的老者。
“知錯已晚,必須懲戒!”老人眯縫著一雙腫泡眼看了看腳下的懸崖,“跳下去!”老者平靜的說道。
烏魯木膽怯的望了望高高的懸崖下,咽了口唾沫後哀求的看著老者,眼神中流露出讓人憐憫的表情。
“可是……師父,我還沒……”
“我知道以你的能力還不夠,可烏魯木,你要知道人的潛能是逼出來的,有師父在你放心的跳吧!”老者還沒等孩子講完,便打斷道。
“靠,這不是要老子小命嗎!”烏魯木心裏嘀咕道。
老者的兩隻腫泡眼一瞪,怒斥烏魯木“你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暗地裏跟師父充老子?”
“嘿嘿……師父,什麼都瞞不了您!”烏魯木急忙賠笑道。
老者眯縫的腫泡眼毫無征兆的一抬手推向孩童,霎時間,一股勁風由老者的手掌中發出,孩童不自覺的忽然被逼退至懸崖邊下。
“師父,一定要保住徒兒的性命啊,將來徒兒還要給您養老呢!”孩童委屈的哀聲念道。
“下去吧!”老者略一加力孩童便如柳絮般飄下去。
烏魯木腳下剛一離開地麵,嘴裏便長吐一聲:
“啊……”
青年猛然從床上坐起來,愣了片刻環視四周這才鬆了口氣,他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緩緩的伸了個懶腰。這個舒服的懶腰剛伸到一半,他又仿佛想起什麼,突然拿起床頭凳子上的鬧鍾看了一眼。
“靠!親啊,你是要讓我把你也扔下懸崖嗎?”說完急忙起身換衣服,簡單的梳洗後匆忙拿起公文包出門。
青年烏魯木匆匆跑到公交車站,眼前的景象讓他更加鬱悶不已。一條長長的隊伍簡直要排到路邊的商場門口,烏魯木看著手表,無奈的排在了隊伍的最後麵。
“這要排到什麼時候,眼看上班就要遲到了。”
“對啊,平常也沒見這些人這麼講公德排隊等車啊!”
“要不咱們插隊吧,遲到可是要扣工資的。”
“我看行!”
烏魯木前方不遠處兩個西裝革履的人見如此多人便商量著插隊,焦急的烏魯木聽到心裏也為之一動,但還是壓下了冒著被人非議遭人鄙夷的眼神去插隊的想法。
兩個西裝革履的青年商量好後離開隊伍徑直走向隊伍的最前方,當二人剛剛站定,後麵同樣一臉焦急的年輕人喝止二人。
“幹嘛呢?好意思插隊啊!”
“你管得著嗎?”其中一個插隊的人故裝強勢的瞪了年輕人一眼。
“嘿,插隊有理了是吧!”說完,一個壯碩的年輕人走到答話的人身前。排著隊的人聽後一片支持的聲音,紛紛譴責二人。
“大哥,遲到要扣工資的,沒急事兒的人發揚發揚孔融讓梨的精神,先讓我們上車吧!”另一個插隊的青年說道。
“就你有的事兒大?別人的事兒都是閑事兒是吧!你是不是急著去會見希拉裏,然後在她跟前吹點枕邊風,讓她少多管閑事啊?那樣的話我可以讓你第一個上車!”
“你才去陪希拉裏呢!你陪奧巴馬去吧!”
幾人一來一往便吵起來,壯碩的年輕人忍不住揮拳打了插隊青年,三人漸漸打的不可開交,烏魯木忍不住上前勸架,結果卻被壯碩的青年一掌推到隊伍最前麵,而這時一輛公交車駛進站,“嘎吱”一聲緊急停在了險些倒地的烏魯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