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齊銘璋回到了自己位於市中心的公寓,一到家他就徑直往浴室去了。約莫過了十幾分鍾,浴室的門被打開了。浴室裏的霧氣裹挾著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緩緩的向著客廳滲透出來,不久便消散在客廳裏。
待霧氣消散盡後,齊銘璋的身影才在客廳內清晰了起來。齊銘璋隻是簡單的裹了條浴巾,頭發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壯碩的肱二頭肌,以及那還帶著幾滴似有似無水珠的八塊腹肌倒是與他那張奶狗臉顯得有點格格不入了,看得貼在天花板角落盯梢的蔣楠洲都不經哇了一聲。
【誰】齊銘璋像是聽到了,連忙轉身四處打量,尋找聲音的來源。嚇得蔣楠洲趕緊捂住嘴巴,躲進了房內的陰影處。
見四下無人,齊銘璋才稍稍放下心來,嘴裏卻還不斷自我安慰著【應該是我想多了,應該是我想多了】一邊嘟囔著一邊走向了廚房。
來到廚房,齊銘璋打開冰箱從裏麵拿出了一瓶啤酒,打開後喝了一口,伴隨著一身打嗝的聲音,冰箱門緩緩的被關上了。
齊銘璋拿著還剩一半的啤酒走到了客廳。他把啤酒輕輕的放在了茶幾上,身體卻往沙發上重重一坐,整個人疲軟的癱坐在沙發上,頭卻仰靠在沙發靠背上直直的盯著天花板,表情像在思索著什麼。良久才緩緩開口吐出一句【為什麼你會在那裏】。
齊銘璋還在思索著,角落裏一個幽幽的聲音突然響起【所以你真的認識我咯】隨即刷的一下,一個身影貼著天花板以極快的速度移動到他的頭頂正正的定在那裏與望著天花板的齊銘璋四目相對。來人,正是蔣楠洲。
【啊~~~】隨著一聲劃破天際的驚呼聲,齊銘璋刷的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徑直衝到了二樓房間裏。
一到二樓房間裏齊銘璋就立馬反鎖了房門。但是一轉身,映入眼簾的就是側躺在床上的那一抹清麗而妖冶的身影。見此,齊銘璋下意識的就想往外跑。但在齊銘璋的手擰到房門把手的一瞬間,一股無力感和恐懼感由心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是的,就如同上次實驗室的大門一樣,打不開了。見門打不開,齊銘璋隻能轉過身來,但是因為雙腿發軟所以齊銘璋隻能把背部倚靠著房門,雙手扶著牆盡量不讓自己癱倒。至於齊銘璋為什麼要轉身呢?因為他明白,比起已知的未知的才更容易讓人感到恐懼。
側躺在床上的蔣楠洲見此也換了個趴著姿勢,雙手托著腮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四肢張開的人眼神卻總是不經意的往某處看。隨後才一臉壞笑的開口道【嘖嘖嘖,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聞言,齊銘璋才好像感覺到了什麼,順著蔣楠洲那不太正經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下半身。在見到自己下半身的那一刻,齊銘璋想死的心都有了。是的,他裹在下半身的浴巾早就在逃跑的過程中掉了。如果說剛才屋子裏還充滿了恐懼的話,那麼現在除了滿屏的尷尬,就是那懸掛在齊銘璋兩股間蕩著秋千的自由鳥和掉落在樓梯口的浴巾,以及那“相顧無言”的一人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