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在安撫渝洛洛的齊銘璋注意到了白景皓幾人這邊的動靜,停下了繼續安撫渝洛洛的動作往幾人所在的方向走來。
【你們幾個人再聊什麼,怎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齊銘璋率先開口詢問幾人。
冀北洋聞言故作輕鬆的答道【沒聊什麼,隻是在討論一些有趣的事情。】
齊銘璋見冀北洋這麼說,看向幾人饒有興致的開口詢問道【什麼有趣的東西,說來聽聽。】
【就是……啊~~~你幹嘛。]冀北洋剛一開口就被一旁的白景皓掐了一把,吃痛一聲叫了出來。轉頭看向一臉和善的白景皓,臉上雖有些許怒意但更多的是不解。
白景皓沒有回冀北洋的話,隻是眼神示意冀北洋不要說話。轉頭看向一臉狐疑的齊銘璋,溫聲說道【沒什麼,我們隻是在討論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而已。】
齊銘璋原本滿是狐疑的神情霎時間就被尷尬替換。不等齊銘璋反應過來白景皓就繼續開口詢問道【對了,你前麵不是說要跟我們說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嗎,你快說吧,不然我們幾個一直在這裏猜來猜去的也挺費勁兒的。】
【對啊,對啊,老大你快說啊。】一旁的渝洛洛也附和著。
見渝洛洛那略帶激動的神情,原本沒說話的李岩開口嗆聲道【你怕不是屬猹的吧,上一秒還柔弱不能自理,一看有瓜吃你倒是挺精神的,小心閏土來刺你哦。】說完,還不忘對著渝洛洛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白景皓和冀北洋聞言皆是忍俊不禁。而渝洛洛則是被氣成了河豚,鼓著腮幫子死死的盯著笑得得意的李岩。
原本還尷尬到到不知道怎麼開口的齊銘璋,見渝洛洛和李岩成功把話題帶跑偏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眼底滿是對二人感激的神色。
但,不喜歡吃瓜的猹不是好猹。沒等齊銘璋高興多久,就聽一旁還是氣鼓鼓的渝洛洛開口道【姓李的,你的賬我晚點再跟你算。】下一秒就“調轉槍頭”對準齊銘璋【老大,你快說啊,我們都很好奇啊。】此話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全部轉向了齊銘璋。
齊銘璋見狀,嘴角抽了抽,轉頭看向角落裏看戲吃瓜的蔣楠洲,眼神像是在求助又像是充滿了一種都怪你的怨毒。但是對方並沒有理會自己,繼續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自己。見此,齊銘璋也隻能無奈的搖搖頭,回神看向白景皓幾人,一副慷慨就義的架勢沉聲開口道【被他打的】手徑直的指向角落裏的蔣楠洲。眾人往蔣楠洲所在處看去。蔣楠洲見幾人都看向自己,他沒有說話隻是向幾人輕輕搖了搖手一臉人畜無害的看著幾人。幾人從蔣楠洲這裏看不出什麼,轉頭又看向了齊銘璋。
齊銘璋見此長籲一口氣,便開始向幾人解釋。【那個,是這樣的。我在出門前突發奇想要不要把他介紹給你們,順便把他拉進我們社團。因為時間緊迫,所以我沒說什麼就直接把他拉到學校來了。來的路上他一直不說話,我知道他是在生氣。】
原本還在吃瓜的渝洛洛聽到這裏就立馬彈起來幫蔣楠洲打抱不平【老大,這就是你不對了,雖然他不是人現在還要靠你供養,而且還住你家沒給房租,但你好歹要先征求一下他的意見嗎,你這樣直接把他拉過來很不尊重鬼的耶。】
聽到渝洛洛這麼說,蔣楠洲和齊銘璋皆是嘴角一抽。但不同的是,前者是無語後者是無奈。
是的,齊銘璋很無奈,因為早上第一節課是薑荀的課他怕遲到又因為蔣楠洲能聽到他的心聲所以他什麼也沒解釋。但令齊銘璋沒有想到的是,除非蔣楠洲主動去傾聽不然對方壓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而當時蔣楠洲正在因為另一件事生氣壓根沒去聽自己的心聲。
【所以,你是因為這個被打的?】白景皓出聲打斷了齊銘璋的思緒。
齊銘璋聞言回過神來隨後答道【倒也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渝洛洛激動的問道,頗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齊銘璋撓了撓頭,沒有理會渝洛洛,繼續自顧自說道【我原本是打算等事情過後給他多上幾柱香賠罪的。誰知道,等我到了停車場,剛一下車他就飛身給了我一腳,然後把我打了一頓。我以為他是氣我不征求他意見就把他帶過來了,開口向他道歉,誰知道他打得更重了。】
【這是為什麼啊。】眾人聞言皆是不解的問道。
一旁看戲的蔣楠洲見此慢悠悠的開口道【因為他不但不征求我意見就把我拉來學校,而且還道錯歉了。你們說,該不該打。】
白景皓幾人聽完蔣楠洲的話,先是看了看蔣楠洲,又看了看齊銘璋。隨即,出聲詢問【道錯歉,是什麼意思。】
蔣楠洲冷笑一聲,後沉聲說道【因為我氣的是,他打擾我看動畫片。】語氣中的怒意更是不言而喻。
幾人在知道原因後全都不說話了。齊銘璋因無奈而沉默;李岩和渝洛洛因不解而沉默。而冀北洋和白景皓更多的則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慶幸蔣楠洲不知道自己在背後議論他,否則下場就是,想到這裏兩人齊刷刷的看向齊銘璋,隨後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