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死去的先烈,審判你!”
“三島,下地獄去!”
骷髏麵具男點燃被褥,熊熊火光燃燒了起來。
在火中央的三島,瞬間變成了一個火人,口中不停咿咿呀呀,像是在求饒。
骷髏麵具男緩緩摘下麵具。
許長安那俊俏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憐憫。
有些債,不是隨著戰爭結束就能消失。
許長安今天化身修羅,就是過來討債。
代死去的先烈討債。
大火越燒越凶,整個木院都被點燃。
之前被摔暈的楊明也被濃煙嗆醒。
“咳咳咳……”
幾聲劇烈地咳嗽後,楊明看向已經被燒成焦炭的三島,眼中全是恐懼。
再一轉頭,迎上了許長安狠厲的目光。
楊明伸出手,顫顫巍巍叫道:“是你!”
“你是許長安!”
許長安冰冷的臉,映在火光旁,像是一個屠夫。
嗜血屠夫。
再一揮手,強大的精神力,直接卷著楊明丟向了火海。
無論他是倭人還是漢奸,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都該死。
“啊啊啊……”
火海中很快傳來楊明撕心裂肺的哀嚎。
沒有多久,哀嚎聲越來越小,最後徹底沒有了聲響。
整個木院都已經被大火包圍。
許長安看了一眼衝天火光後,遁入了黑夜。
……
回到旅館,許長安換了衣服,躺在床上,取出圖紙看了一眼後,又收了起來。
此刻,他的內心沒有表麵那麼平靜。
他沒有想到楊廠長竟然會是內奸,更沒想到自己會動手殺人。
當然,三島和楊明未必能算人。
冷靜了一會後,許長安點起一支煙。
隨著煙霧緩緩吐出,他的內心也開始逐漸平靜。
“咚咚咚……”
就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打開門,蕭鶴捂住腰出現在門口。
他一見到許長安,立刻痛苦說道:“長安,我腰疼,幫我按一按。”
許長安樂了。
去藝伎坊時不腰疼,一回來就腰疼,這是唱大戲呢。
想是這樣想,許長安還是幫他按了。
畢竟異國他鄉,同胞之間還是要相互幫助才對。
蕭鶴躺在床上,一邊呻吟,一邊自嘲,“哎,老了老了,出去走兩步,腰就疼得不行了。”
許長安笑了笑,“蕭主任,你是出去散步了,還是偷腥去了?”
蕭鶴老臉一紅,立刻翻過身,詫異地看著許長安,“你……你別亂說,我可沒有偷腥。”
“你別解釋,我都理解。”許長安同情地看著蕭鶴,“你家的情況,我都了解,大家都是男人,下次想去,不要偷偷摸摸,我嘴很嚴的。”
蕭鶴在國內有家,可老婆死的早,一個人拉著三個兒子長大,十分不容易。
國內嚴打不良作風,蕭鶴也隻有出國,似乎才能找到那點慰藉。
蕭鶴長歎一聲,“你跟蹤我?”
許長安搖搖頭,胡扯道:“我剛剛也去散步,正巧看見你從藝伎坊出來,沒有跟蹤一說。”
“哎。”蕭鶴伸出手,問道:“有煙沒?”
許長安給他點上一支煙。
蕭鶴靠在床上,吐出煙圈,略顯無奈說道:“其實,這些年,我真的很不容易。三個兒子都成家了,我卻還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