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
“沒事了。”
“……”
許長安輕撫妮妮後背,一句又一句重複。
哭泣了會兒,把緊張情緒發泄出來後,妮妮擦了擦鼻子,小聲問道:“許長安,他腦袋是怎麼爆掉的?”
說著,伸手指了指疤臉屍體。
一個悍匪就那樣腦袋開花了,肯定有貓膩。
許長安向遠處的屍體瞥了一眼,平靜說道:“一個人壞事做多了,就會有報應,子彈炸膛,腦袋當然開花!”
“報應?”妮妮側著腦袋。
許長安認真道:“就是報應,敢綁我女兒,腦袋開花已經是便宜他了。”
妮妮似懂非懂點點頭。
許長安沒有告訴她,所謂的報應,就是精神力全開!
對於人販子,他沒有半點憐憫之心。
反正就是見一個殺一個,什麼三司會審之類,完全不需要。
“遭了,小米,虎妞!”
妮妮一拍腦門,想到了小夥伴。
她是安全了,可小夥伴們還不知道怎麼樣!
……
茅草屋內!
獨眼撕下衣袖,開始包紮腿傷。
妮妮那一匕首,直接紮中了他的大動脈,血已經開始止不住。
“她媽的,陰溝翻船了!”
“幹她娘的,一定要殺了那個小丫頭!”
“對,一定要殺了她!”
獨眼臉色慘白,一邊包紮傷口,一邊自言自語。
他也不清楚為什麼搞成這個樣。
三個悍匪,竟然被一個小丫頭收拾了,特麼的,簡直匪夷所思。
“你!”忽然間,獨眼拔出匕首看向薛小米,隨後又看向虎妞,“還有你,你們都得死。”
“你們都得死!”
“全部都得死!”
傷口的疼痛,開始讓獨眼發狂。
他很清楚自己這條腿算是廢了,就算能活著離開京城,也沒法帶走這幾個孩子。
而這些孩子又記得他的麵孔。
太不安全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孩子們都殺了,以絕後患。
獨眼拔出匕首,滿臉猙獰。
“媽的,都是你們自找的!”
“去死吧!”
兩聲厲喝,獨眼反握匕首,紮向薛小米。
“彭!”
一聲巨響,茅草屋大門被一腳踹開。
匕首還沒落下,一股無形的力道,纏住了獨眼脖子,讓他無法動彈半分。
就這樣,獨眼愣在原地,呼吸開始粗重,整個臉憋得像豬肝一樣。
他想出聲,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脖子處的窒息感,就像被一條無形的蟒蛇緊緊纏住一樣。
許長安牽著妮妮走進茅草屋。
“小米,虎妞!”
妮妮一個飛撲,來到兩個好朋友身邊。
在幫她們把反綁的麻繩解開後,三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嗚嗚嗚,妮妮,我還以為你……”
“我看壞人拿著槍追出去,我都嚇死了。”
“還好你沒事,沒事……嗚嗚嗚……”
薛小米哭得最凶。
虎妞其次。
別看虎妞平時大大捏捏,好像天不怕地不怕,可剛剛她差點就嚇尿了。
哪怕現在,全身還是不斷顫抖。
妮妮抹了抹眼睛,開始安慰兩個同伴,“別哭了,許長安來了,安全了。”
“別哭了,都沒事了!”
三個丫頭確實沒事了。
獨眼就慘了!
在強大的精神力下,他的七竅開始流血。
最後眼珠都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