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處境說什麼話。
兩個男子被綁後,囂張氣焰全無,耷拉著腦袋,開始說軟話。
“小姑娘,我們真是組織上的人,帶你走,是上頭命令,我們沒有辦法,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們。”
矮個男子痛苦說道。
剛剛混戰時,不知道誰給他的屁股上紮了一把剪刀。
傷口很深,還在“噗嗤噗嗤”往外湧著血……
妮妮瞅了一眼傷口,感覺觸目驚心。
這傷口再不處理,怕是會鬧出人命。
今天的鄰居們……好給力,也好狠,真是下死手了。
不過,這兩人不能死。
思索了一會,妮妮走進廚房,從鍋底刮了一把鍋灰。
看著漆黑的鍋灰,矮個男子慌張道:“你……你想幹什麼?”
“給你止血!”
鍋灰可以止血,妮妮是聽薛小米說的。
至於有沒有用,就不知道。
“不要,不要……啊……疼……”
在矮個男子驚恐的叫聲中,妮妮直接動手。
迅速拔出剪刀,所有鍋灰,直接按在了傷口上。
接著拍拍手,開心道:“大功告成!”
說來也奇怪。
鍋灰堵住傷口後,血真的停止往外流了。
薛小米果然沒騙人。
見血止住,矮個男子長舒一口氣,抬頭看向妮妮,“小姑娘,你人還怪好捏。”
“本小姐本來就不壞。”
“我知道你不壞,可我們也不是壞人。”矮個男子略顯愧疚道:“抓你是上麵的命令,我們隻是奉命行事罷了。”
“我知道啊,所以本小姐不計較。”
“不計較就好,其實叫我來抓一個小姑娘,我也是抗拒的,現在被捆了,好像也不錯。”矮個男子釋然道。
“對了,你們的頭是誰?”妮妮蹲下身問道。
矮個男子搖搖頭,“這不能說!”
“不說就算。”
妮妮站直身體,眺望院子外。
許長安挺拔身影,像是一道光,緩緩走了進來。
“組織上的人?”
許長安捏著拳頭,眼眸中帶著殺意。
這是有形的殺意。
一高一矮兩個男子,瞬間感覺呼吸困難,好像下一秒就要見到太奶了。
“不要。”
妮妮握住許長安胳膊,小聲道:“我沒事,他們也隻是奉命行事,別搞出人命。”
說完,又搖了搖許長安胳膊。
許長安頓了一下,看著妮妮,收起那一份壓迫感。
兩個男人猛喘了一口氣。
他們都能感覺到,剛剛那一刻,死神就站在身邊。
“回去告訴林朝生,別找事。”
“否則,必殺之!”
許長安淡淡開口。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殺心。
兩個男子連忙點頭,“知……知道了,話我們一定帶到。”
回到堂屋,是滿地的包裹。
許長安側頭,看向妮妮。
妮妮聳聳肩,“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打包好了,隨時可以啟程。”
“想好了?”
“早就想好了。”妮妮故作深沉,“咱父女倆,就這命,正好本小姐也在京城待膩了,換一個地方,迎接新生活!”
“對不起,連累你了。”
“許長安,咱們血脈相連,談連累,多傷感情。”
月光如水。
父女倆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