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了。”

溫蝶說著就要往後退。

不料,剛退後半步,權斯燃忽地將她一勾。

強壯有力的手臂繞過她腰肢,將她摟得直貼上他懷裏。

撲通,撲通……

心跳聲越發大了。

溫蝶耳尖紅了紅。

“斯,斯燃?”

“別動,讓我抱抱。”

權斯燃不說,溫蝶也不敢動。

太奇怪了。

這個姿勢。

完全被權斯燃擁在懷裏,絕對的保護姿態。

好一會兒,權斯燃才將溫蝶鬆開,但,不等溫蝶去想別的。

權斯燃轉而就道:“好了,幫我處理傷口吧。”

他說完坐到了房間內的沙發上,溫蝶嗯了一聲,快速調整好自己的心緒,微紅著臉出門將擺在外頭客廳的醫藥箱拿了過來。

一打開,快速取出要用到的幾樣東西。

她坐到權斯燃身邊,權斯燃配合地將手伸了過來。

她解起他手上的紗布。

“嘶。”

隻是,明明沒怎麼用力,或者說根本沒有用力。

那天晚上瀟灑裸露著傷口任由著傷口流血的權斯燃,這會兒,卻突地嘶了一聲。

像是疼得不行。

溫蝶迷惑。

不過,鑒於人設在這兒立著,她還是很快就做出了反應。

幾乎是瞬間,她精致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愧疚和自責,烏黑水靈的眸子泛出了淚光:“弄疼你了嗎斯燃?抱歉,我,我輕一點。”

權斯燃本隻是想看下溫蝶的反應到底對他有幾分關心,不料一下子竟是看見麵前的小兔子哭了出來,頓時,心裏生出了一股極其怪異的感覺。

像是深埋地下的種子,終於在心髒處開了花。

他搖了頭:“沒事。”

但,溫蝶手上的動作卻是明顯輕了不少。

片刻後,溫蝶手上的動作停下,抬頭看權斯燃,“現在要開始擦藥了,可能會有點疼。”

權斯燃點頭,臉上看不出心情好壞,但語氣聽著還算溫和:“嗯。”

溫蝶於是繼續,擰開了藥管蓋子,擠出藥膏覆上醫用棉簽,小心翼翼地給權斯燃上藥。

那傷口足足兩公分,由於沒有在受傷後立即得到處理,即使昨天晚上她給權斯燃擦了藥,但現在看著還是比預料中的猙獰。

皮肉外翻著,中間一條傷口瞧著尤其紅。

而導致那傷口出現在權斯燃手上的作案工具若是再往上一些……很有可能就要砍到權斯燃左手小拇指的骨節,繼而,很有可能,砍掉權斯燃的手指。

溫蝶邊擦,即使拋開人設,她也看得著實有些心驚肉跳。

溫蝶給權斯燃擦藥,每一個動作都輕柔得令權斯燃幾乎感受不到任何觸感。

四周寂靜,權斯燃卻總覺得好像聽見了什麼碎裂的聲音。

像是冰裂了。

這世上,當真會有人喜歡他嗎?

“擦好了。”溫蝶的聲音響起來,將權斯燃拉回了現實。

權斯燃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血肉裏混著乳白色的藥膏,藥膏抹得挺均勻,但傷口裏邊陷進去的溫蝶沒再抹,大概是怕弄疼他,意識到這裏的權斯燃心頭不由自主地就暖了暖。

繼而,他點了點頭,看向溫蝶:“嗯,綁紗布吧。”

“好。”

溫蝶拿起桌上先前備好的紗布,細致妥帖地將權斯燃手上的傷口纏起來。

片刻後,輕輕打好一個蝴蝶結,道:“好了。”

話一落下,溫蝶便轉頭要去著手收拾桌麵上的東西,準備離開。

不料,溫蝶的手剛挨到茶幾上,權斯燃一隻手就伸過來攔住了溫蝶的去向。

溫蝶動作一頓,便感受到身側貼來熱度——

權斯燃擁住她,腦袋輕輕靠在了她肩頭。

“夫人,要不今晚,就睡這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