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大手捏住那玉鐲,頓時間玉鐲的氣質好像被男人的氣勢也壓了下去。
溫蝶驚了一跳,倪青梧對比之下淡定許多,“哎喲成成成,你們小夫妻膩歪,奶奶啊回去咯。”
“奶奶?”老夫人話裏有話,溫蝶羞得輕輕推了推權斯燃,沒推動。
倪青梧正色幾分:“好啦我也該回去了,小蝶你和小燃好好過,下次再叫奶奶來玩?”
“好吧,那奶奶慢走。”溫蝶朝倪青梧揮手,原先那名權家女傭進來扶住老太太。
“誒,知道的,拜拜,下次見。”
“還有小燃,不和奶奶說再見?”
“再見,奶奶。”權斯燃也抬手揮了揮。
老夫人轉頭一走,男人眸色就變了。
又是那個眼神,充滿成年男人的欲念。
“夫人。”權斯燃叫她,聲音低啞。
溫蝶身子心髒嘭咚一跳,“斯……斯燃?”
曖昧之間,男人又朝她笑,溫熱的大手輕輕握住她手腕,權斯燃坐到溫蝶身邊。
把她腿上的盒子放到茶幾上,而後拿著鐲子道:“我幫夫人戴上。”
“哦。”
一切都看起來很正常。
不過溫蝶又總覺得哪裏不正常,也許還是她太緊張了。
這晚風平浪靜得有點太過,溫蝶晚上睡覺都有些不敢讓自己睡著。
在床上第N次睜開眼睛又發現自己安安全全地睡在主臥床上的溫蝶對自己有一絲絲的無語。
男人從身後抱住了她,“夫人失眠了?是不是因為鐲子戴著不舒服?”
“嗯……”溫蝶哪敢說,她是怕權斯燃趁她睡著,開始對她行不軌之事。
畢竟男人下午時那些眼神,未免也太直白了。
權斯燃拉開一盞床頭燈坐了起來,輕輕掀開被子一角,“乖,手給我,我幫夫人取下來。”
溫蝶將手伸過去,她是真的很困,心道權總,其實你睡著了,我就能安心睡了。
但是權斯燃好像比她精神得多。
溫蝶不想再折騰了,她真的好困,昨晚一下子耗費體力太多,而且還是在身體本來就沒恢複完全的情況下。
她得好好補補覺,讓身體自我修複一下。
權斯燃剛取下溫蝶手上的鐲子,再看溫蝶,小美人已然迷迷糊糊睡熟了。
纖長如鴉羽的睫毛在燈光下投射出一扇小影,安靜而乖巧。
權斯燃無奈笑著搖了下腦袋,輕輕拉開抽屜將鐲子放進去。
他的夫人比他想象中要膽子小,哦不,應該說,他的夫人比他想象中更怕他。
不過,既然這麼怕他,卻還是敢偷偷翻出禦龍居。
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過,權斯燃目光落到熟睡的溫蝶臉上,輕輕地往溫蝶身邊挪,隨後揚著嘴角在溫蝶粉嫩的麵頰上落下一個吻,緊跟著是額頭。
沒關係。
不就是想要點自由嗎?
他又不是給不起。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了。
啾。
這個吻親出了聲音,睡夢中溫蝶漂亮的眉微蹙,動了動。
權斯燃連忙移開身子,悄無聲息地睡到另一側,儼然一副正人君子和自家老婆隔著楚河漢界。
該死,他當初為什麼要在協議裏寫上和他的夫人保持普通男女的正常社交距離?
到底為什麼啊?
他當時一定是腦子抽了吧,等等不對,協議是哪個龜孫擬的?
權斯燃思索了會兒,在眾多人名中找出“罪魁禍首”,哦,是王聰那王八羔子。
行,明早削他,今晚就算了,小蝴蝶好不容易睡著了,不能吵醒她。
深夜,帝都某金牌律所。
王聰王律師正加班加點處理著客戶的案件,突然猛打三個超大噴嚏。
嚇得旁邊的見習律師臉都白了。
王聰揉揉眼睛,又捏捏眉心,心道最近應該沒得罪什麼人吧?
他摸摸下巴,又望望天,應該沒有吧?他最近可都嚴格按照客戶們的心意在工作啊。
如果有,那肯定是客戶沒下達好命令,對,一定是甲方難伺候。
打工人已經夠慘了,拒絕自己被自己KTV。
這邊,權斯燃還是睡不著,想關燈,但又怕溫蝶等會再醒來看屋子裏黑漆漆的害怕。
於是隻好想,該怎麼讓自己有睡意。
最後思來索去還是采取了最原始的方法,他挪過去,從後背環住自家老婆的腰。
好香。
而且一想到原來他自上次就聞到的香味是溫蝶的體香,他就忍不住挨溫蝶挨得更近。
他的夫人果然是世上最美好的存在。
啾。
偷偷的,權斯燃又在溫蝶頸側落下個吻,而這次沒忍住,又親了親自家老婆總是容易害羞的耳根,親得很輕,溫蝶沒反應。
權斯燃心滿意足,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