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蝶微微一頓,就聽權斯燃嗯了一聲,隨即吩咐劉媽叫人讓對方把東西搬到八樓去。

劉媽應聲退下,離開不久,等她將盤子裏的牛排都吃完,權斯燃朝她開了口:“用完早餐,夫人上去挑挑衣服?今晚家宴要穿的。”

“好。”溫蝶微笑。

心裏卻多少有些無語,挑衣服?可別,她挑的都是他不允許他穿出門的。

所以,其實權總,您個人挑就成的。

事實證明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溫蝶確實是比最初相見時對權斯燃了解得多得多。

眼下,權斯燃在兩條裙子糾結,一條是漂亮的魚尾高定,全身鑲著碎鑽,整體是靈動的大海的顏色,尤其顯腰身,但奈何是個掛脖設計,後邊還是個大露背。

另一條則是更顯氣質的一條,是改良旗袍的設計,除了重工刺繡外,主要用珍珠鑲嵌點綴,也很顯腰身,粉金色基調,也有重工刺繡,但是相當露腿——衩開得很高。

溫蝶默默把目光放在那條露背的魚尾裙上,拜托權總,但凡有點審美……

“夫人穿這條好不好?”權斯燃終於還是確定了魚尾裙。

隨後就說,“不過頭發得披下來,或者,弄個披肩。”

溫蝶保持著笑容和美術生的專業素養,“還是披頭發吧?我頭發長,基本都能遮住。”

權斯燃點頭,肉眼可見的還有些不太高興,溫蝶主動破冰:“我換下給斯燃看看?”

嘭咚。

嘭咚。

給他看。

儼然,溫蝶這句話可謂是直接像丘比特的箭,射中了權斯燃的心。

本還因為那裙子露背露的有點太多而不爽,但溫蝶這麼說,權斯燃就覺得好像也能接受。

反正他的夫人本意是想穿給他看的,又不是穿給別的什麼人。

……

考慮到是難得的周日,車道上流量大,三點半,權斯燃和溫蝶便上車出發了。

跟著去的除了花小螢外,還有藍啟和那位榮耀王者級別的保鏢。

劉媽和一眾老傭人留下來照看家裏。

車子開上高架橋,人算不如天算,即使出發的早,還是堵在了路上。

權斯燃和溫蝶坐在車後座,擋板伸起來隔絕了前後車廂,溫蝶望著高架橋一側的車發呆,權斯燃拿著手機敲字兒,不知道具體在做什麼。

約摸十分鍾過去,車流一動不動。

權斯燃收了手機,一轉頭,看見溫蝶露在外邊的削薄肩膀,瓷白光滑,恰巧一抹陽光落在少女肩頭,更加攝人心魂。

感受到被注視的溫蝶回了頭,果不其然,男人像什麼似地看著她。

得虧他頂著這張臉,溫蝶想。

不然,她還真演不出此刻的害羞感。

“怎麼了?”少女聲音溫柔細細軟軟的,聽得人心都要化了。

一時間權斯燃不免覺得自己似乎是有些禽獸。

說回來他的夫人可才大學畢業,他可比他的夫人大上整整五歲。

五個春夏秋冬,將近兩千天。

不過,禽獸就禽獸吧,畢竟將來有一天,他還要親手處理掉老頭子。

換做古代,兒子弑父,那可是死罪一條。

“夫人,我想接吻。”

“?”啥?

她幻聽了?

車堵著車,窗簾可沒拉,雖然這車玻璃是從外邊兒看不見裏邊兒,但是這大白天的權總你真的不會……

“唔。”

不會感到羞愧嗎!?

說不出話了,男人的手指輕鉗住她下巴,吻得有點凶。

母胎solo這麼久,男女之事上,溫蝶也是聽得多,因而行動起來,她是蒙的。

不過權斯燃的吻技倒是挺好的?之前親過很多別的女人?

想到這裏的溫蝶心髒忽地微微地泛了點酸,有點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