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蝶:……??
不是權總,您有讀心術吧?
“所以我剛才讓公司那邊送加濕器過來了,估計下午就到,讓他們搬到房裏找位置放好,還有些鮮花,到時候讓劉媽打理好送到八樓。”
“這樣,看夫人心情會不會好些。”
溫蝶聽得眼睛眨巴好幾下,哈?她幻聽了?
雖然但是,權斯燃這樣,會不會太貼心太浪漫了些?
弄得她一時間都有點兒不知道該回什麼了。
最後想了想還是幹脆道謝:“謝謝你,斯燃。”
最不想聽到溫蝶和自己道謝的權斯燃:“……”
“好了,那,就先這樣吧?夫人若是還需要什麼,不好意思直接和我說,就聯係劉媽,或者告訴你身邊那女傭,她會轉告給我。”
溫蝶乖巧應好,權斯燃嗯了一聲,“那夫人掛電話吧,晚上視頻見。”
“嗯,視頻見,拜拜斯燃。”
“拜拜。”
嘟,這個電話溫馨得令此刻的溫蝶覺得自己似乎身處一種幻境。
不過屏幕上結束的通話記錄提醒著她並非幻覺,剛才一切都是真實。
權斯燃說晚上要和她打視頻,並且給她買了鮮花,下午還會送加濕器過來,而且還讓她來掛斷這通電話。
手機放到一邊,溫蝶重新躺到床上,迷迷糊糊間又回憶起今早淩晨時分在賽車場裏練車時的場景,車子急速飛馳過彎曲賽道,刺耳但令人心潮澎湃的汽車嗡鳴聲。
周遭急速掠奪的景色和漆黑的夜空中僅剩不多的星。
還有久違的從賽車上下車後那種心髒劇烈鼓動,又因為自己突破自己的曆史記錄而興奮的感覺,瘋狂、肆意,在追逐風的時候感覺到絕對的自由。
溫蝶沉入混亂的夢中。
夢裏有掠過的風,賽車抵達終點時,卻又看見了這些日子再熟悉不過的一個身影。
權斯燃,捧著一束鮮紅色玫瑰花的權斯燃,高大,帥氣,笑得蠱惑人心。
她駕駛的車第一個抵達終點,下車後不自覺地朝著權斯燃跑去,對方張開雙臂擁抱她,她也不由自主地環上權斯燃的身體。
但緊跟著,玫瑰墜落在賽道上,變成了一灘灘的血。
溫蝶陡然驚醒,一摸頸間,冷汗。
小腹隱約傳來一陣墜痛。
意識到什麼的溫蝶火速起身往衛生間走。
“……”
得,真來老朋友了。
要命。
不過還好,那行李箱裏她備了點兒存貨。
因為出汗有些黏糊,溫蝶幹脆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去檢查了下床鋪,好在她此刻睡在的不是主臥而是她這間房,不然還真是有些尷尬。
床單倒是沒弄髒,不過溫蝶對床上用品有些潔癖,便還是順手扯下來洗了。
整理完一瞅時間,十一點五十八分。
果然沒兩分鍾,小姑娘和劉媽上來送午餐了。
一進到屋裏隱約聞到洗衣液的味道,劉媽和花小螢對視一眼往陽台處望去,兩人頓時大驚。
“大少奶奶自己把床單洗了?”
溫蝶恰巧晾好衣物床單從陽台這邊過來,聞言點了點頭,劉媽頓時哎喲一聲叫。
“大少奶奶下回直接交給我們就行,這麼大件的,少爺要是知道那可不得了。”
溫蝶做了噩夢腦袋還有些昏漲,不想多說,笑著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吃著飯溫蝶又有些分神,好在飯後稍作運動後再睡下去的這一覺算是神清氣爽了。
飯後沒多久權斯燃電話裏說要送過來安裝的家用加濕器就到了。
不多時劉媽把打理好的鮮花也送到,很是漂亮,散發著淡淡的甜甜的氣味,聞得人心情愉悅。
溫蝶確實是喜歡花花草草的,小時候母親白青蘭就很喜歡在舊院裏養些花草,說南城蘭江鎮就長那樣,而且周圍花花草草的看得人心情好。
她運動完賞了會兒花,空調房裏開著加濕器,又找了個助眠的白噪音,隨後便是現在,睜開眼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