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氳中人總是忍不住浮想聯翩。

溫蝶不由就想起車上男人壓著她親吻,要命,那畫麵……

溫蝶搖搖腦袋,隨即又不由回憶起權斯燃剛才將她抱著抵到牆壁上的場景。

“……”

真要命了。

溫蝶加快速度,想了想幹脆把頭發也洗了。

洗發水的香氣飄散到空中,溫蝶陡然反應過來什麼,眸子眨巴了眨巴。

所以,權斯燃他,該不會對氣味相當敏感吧?

等等,再大膽一點,他,是敏感體質?

溫蝶記起之前初中時同班有個富家小姐就是典型的敏感體質,一點花香過敏,飲料裏加一點酒精過敏,一間屋子明明聞不見什麼味道,她非說有人在那兒抽過煙。

初見時,權斯燃不點紅酒點果汁。

劉媽又說,權斯燃愛喝茶。

加上上回家宴,權斯燃喝酒倒是喝了,不過喝得很少,特別少。

好像隻和老爺子權榮盛敬了一杯,還是度數不高的紅酒。

思及此,溫蝶又看向眼前的洗護用品。

隨意拿起一瓶看,滿瓶的德文,除了權斯燃之前和她說過的那瓶沐浴乳外,溫蝶發現他的洗護用品都產自一個品牌。

並且每瓶都有個特別的標注,翻譯過來是:孕嬰適用。

溫蝶:“……”

看來她還得去問問劉媽,這些洗護用品是她來之前權斯燃就愛用,還是她來之後才用。

如果是她來之後,那權斯燃,該不會是一直想著,備孕的事吧?

溫蝶臉色微白。

哢噠,臥房門被推開。

“夫人,洗好了嗎?”

“啊,還沒,快了。”

溫蝶將手中洗護用品放回原位,快速衝著身上的泡沫。

權斯燃的腳步聲遠了些。

片刻後,溫蝶出來,男人正穿著家居服坐在沙發上,明顯又是在處理公務的狀態。

“夫人洗頭了?”

不過見她出來,對方立即就將手機放到一邊,快步走了過來。

“我幫夫人吹。”

“嗯。”

溫蝶沒有拒絕,這不是權斯燃第一次幫她吹頭發了。

上回是家宴前那段時間的某一天。

她那回正吹了一半,權斯燃從外邊進來,然後不知想到什麼忽然過來幫她。

她開始還怕男人沒輕沒重,不過隨後就發現還挺享受,而且權斯燃把吹風氣熱風的溫度也控製得很好。

當然,也可能是他買的吹風機確實好用。

頭發吹完,男人從她身後摟住她腰,溫蝶微微耳熱,有一種別扭的,夢變成現實的感覺。

也是,今天早上的時候她還在想這個畫麵。

沒想到下午,畫麵就成真了。

“睡覺嗎?”對著半身鏡,溫蝶回頭看權斯燃。

權斯燃收緊了些力道,順勢低頭吻了下溫蝶臉頰:“嗯,眯一會。”

說罷,微彎身將少女抱起往臥床去。

……

另一邊,港城,溫家大宅。

管家陳岩斟著茶,大廳主座上霍蓮和溫盛鑫各坐一側。

麵前,溫燭赫和溫霆厲站著,身後各自跟著兩名男傭。

霍蓮笑得一副溫柔:“剛好你們兩個都在,我和你們爸爸商量了番,今年他五十大壽的壽宴啊,全權交給你們兩個兒子辦。”

“你們是兄弟——兄弟同心,其利斷金!霆厲、燭赫啊,莫要讓我和你們爸爸失望。”

“不會讓您失望的,媽。”溫霆厲率先答複,邊說,邊朝霍蓮和溫盛鑫微笑著點頭。

相比之下溫燭赫就顯得有些不懂事了。

年輕男人明顯還心有不滿,不快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像是被逼迫才開口道:“是,爸,霍阿姨。”

溫盛鑫臉色微黑,抬起手就想教訓,霍蓮笑得優雅,拿起手邊茶水喝了一口,輕輕放下茶盞,拍了拍溫盛鑫的手背,小聲寬慰:“好啦,莫要和孩子動氣。”

說罷又看向麵前兩人:“行,那就等你們的好消息——這五十大壽啊,能多來些人你們爸爸還是希望能多來,畢竟人多啊熱鬧些,一回大壽等十年呢。”

兩人就要應聲,霍蓮又似才想起什麼,輕點了下桌麵,“哦,還有——上回回門宴鬧得權大少不快,這次你們爸爸的意思是務必請他過來,至於法子,你們開動腦筋。”

“行了就是這樣,”霍蓮戴了玉鐲的手輕輕擺了擺,“各自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