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權奕現在十六,也不過就是兩年的事。
而權振辭今年也不過五十,身體硬朗,兩年,還是等得起的。
“這樣,港城剛好有個分公司正在投入建設,一切都還是雛形,斯燃你要是這次‘通過考核’,那這公司,就交給你。”
港城屬於溫家勢力範圍內,而溫盛鑫,是權振辭多年深交。
不過拋開這些,港城近年來在T國城市排行榜上卻也是十分厲害的存在,經濟發展迅速,航空生意穩賺不賠,也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
權斯燃點頭,“那行,記者會的事,就交給我。”
正說完這聲,管家王海從外邊進來,徑直挨到權振辭麵前,“先生,老太太身邊的人剛才來電話,說讓我們該去跪祖了。”
權振辭嗯了一聲,一擺手,王海又朝在場的人複述了遍。
眾人一聽紛紛起身,也是這下溫蝶注意到在場的人大多穿著黑色衣服。
溫蝶心中一跳,連忙低頭看了看,還好,她雖然沒穿黑色,但現在這身,也不是鮮豔的顏色。
而是,米白色。
算是誤打誤撞了。
人陸陸續續出了大廳,不過權斯燃沒有立即動,反而坐下了。
溫蝶便也沒動,手抬起來,先喝了一口茶水壓驚。
別說,每次來權家老宅,她都察覺到一種很壓抑的氛圍。
這種感覺她很不喜歡,總覺得有點晦氣。
隨即就有點佩服——權斯燃能在這種家族平安長大,也是了不起。
畢竟虎毒不食子,溫家人雖然也不是善茬,但是不至於像權家這麼……
前有拿自己親女兒綁架造勢,綁匪還手裏有槍,後有因一己私欲,弄出重大事故,草菅人命。
實在是,令人發指,惡心。
人走得差不多,權斯燃看向溫蝶:“夫人,我們也過去?”
“嗯。”溫蝶乖巧點頭,率先起了身。
權斯燃站起牽了溫蝶的手,又看了眼溫蝶的裙子,忽地叫了大廳裏候著的一個女傭:“去庫房拿雙護膝過來。”
溫蝶略驚,權斯燃麵上淡然,牽著她往外走。
溫蝶望了幾眼,男人那眼神,總給她一種這事兒沒什麼大不了的。
成吧,看不出來,權總您原來這麼會寵人。
從大廳到祠堂還是有段距離,走了二十來分鍾才抵達目的地,太陽曬,不少權家男子沒打傘,到地方時已經曬得滿額頭是汗。
空氣裏飄來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溫蝶微微蹙眉。
不由地就靠權斯燃近了些。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權斯燃身上那股淡淡的竹葉薄荷的氣味,真的很好聞。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權斯燃好像很少出汗。
祠堂裏王海正安排著跪祖的位置,前邊那排空著,溫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那一排的兩個位,多半是留給她和權斯燃的。
就在這時,剛才權斯燃吩咐女傭拿的護膝到了,來人快跑著遞過來。
權斯燃接過,手中黑傘遞向她,溫蝶下意識接過,男人環著她到祠堂門前的老槐樹背後。
溫蝶一愣,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權斯燃低頭看向她,聲音溫柔如春水:“夫人乖,裙擺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