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莫名一跳,不自禁地伸手握住男人的左手,便看見權斯燃左手掌心好大一片紅印。
腦海裏不由地又想起她之前對權斯燃是敏感體質的猜測,看來真的是對的,這男人的皮膚,很容易出現類似過敏的反應。
“疼不疼?”溫蝶聲音帶了些擔心。
權斯燃喉頭微滾,嘴上卻說:“沒事,就是有段時間沒碰槍了。”
“那你……”得多練。
差一點兒,溫蝶就要說完。
好在很快反應過來,連忙改口道:“那你,有沒有別的地方不舒服?斯燃你手之前受過傷,可能皮下組織還沒有完全愈合,剛才那個,可能傷到內裏了。”
權斯燃淡淡地看著溫蝶,笑了笑,“沒有。”
說著收回手,倏地挨近過來,話題轉到了溫蝶身上。
“不過說回來夫人,剛才好像並不害怕?”
溫蝶一愣,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似乎真是,溫蝶張了張嘴,試圖蒙混過關,權斯燃突地又笑了笑,“看不出來,夫人膽子挺大。”
“挺好的。”
挺,好?
溫蝶心驚膽戰,想再和權斯燃對視一眼確認自己是不是掉馬了,男人鬆開她的手,忽又移開目光,神情專注地摸出手機敲起字兒。
“……”溫蝶心髒突一下往上提了提。
但,接下來的小段路,權斯燃也一直敲著字,而且表情一路冷著。
溫蝶找不到適合的時機和權斯燃對視確認,不過心想按照她搜集的資料來看,權斯燃要是真的發現她騙了他。
那他肯定會立刻馬上實施報複的吧?
而且再說,誰實施報複,還舍不得被報複的人看見自己朝別人開槍啊?
所以綜上,她,應該,是沒掉馬的吧?
溫蝶安慰好自己,車子也到了,權斯燃終於收了手機。
等下車時,男人來牽她的手,再次給了溫蝶她應該沒掉馬的信心。
車子在大門口交接,他們上了藍啟和保鏢們所在的車,很快,車子開進別墅區,四下危險的意味逐漸散去,替代上的是一片幽雅愜意。
溫蝶提起的心髒也緩緩歸位,看來真的是她多想了。
……
進到馨香居後,一切都好像沒有變化,他們似乎並沒有經曆高架橋那生死攸關的時刻。
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有種默契,誰都沒有提那一段。
在大廳裏坐著休息了會兒吃了點水果填肚子,沒多久晚餐就擺到了桌子上。
劉媽笑盈盈地過來喊溫蝶和權斯燃用晚餐。
溫蝶微笑著嗯了一聲,看向權斯燃,男人又在處理公務。
劉媽神色微微尷尬了些,溫蝶朝女人打了個口型:交給我吧。
劉媽笑笑退下,花小螢在那邊布置餐桌,布置好也很快離開。
大廳裏隻剩下溫蝶和權斯燃,男人還在忙工作。
溫蝶剛才一直吃著水果拚盤其實也不太餓,不過,就在又要吃下一塊兒西瓜的時候,忽地見權斯燃將手機熄屏放到茶幾上。
溫蝶:“?”
權斯燃瞅了眼餐廳那邊擺著的菜,“菜都上好了?”
“對啊。”
“那夫人怎麼不叫我?”男人語氣淡淡,溫蝶卻是從裏邊聽出一點委屈。
溫蝶:“??”不是,權總您不是在忙嗎?
她有眼力見,也要被說?
“以後到點了就叫我,都說了,夫人低血糖不能餓。”
但就是,她一直在吃呀……
到底是沒敢真說。
權斯燃看著她眼神溫柔專注,漆黑深邃的眸子像含了一汪水,本就好看到極點的一張臉瞬間更是動人萬分,溫蝶一瞅,那顆心很沒骨氣地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眼看權斯燃又要挨近欺身過來。
溫蝶忙道:“嗯,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