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也不是不知道小蝴蝶真正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她能耍他，隻能說她確實是有本事。
“……”
但，話又說回來，這次比起之前小蝴蝶動了手他才發現她幹了“壞事”，她還沒動手就被他給差點兒攪黃了，那，他算不算給自己爭了口氣？
不過雖然如此，權斯燃臉上還是露出個駭人的冷笑，握著手機的力道也控製不住地驟然加重。
可是他的小蝴蝶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他不是正常人，他是個瘋子。
她不怕他了嗎？
還是，他真的對她太好了？
好得，現在已經可以當著他的麵，這樣撒謊了？
心口湧起一股極度複雜的感覺，酸得像喝了醋，又像是空口生吃了苦瓜，像被沙子堵住了嗓子，又像心髒被水泥封住。
悶，酸，澀，苦。
手機到底是被摁熄扔到了一邊，沉悶的砰的一聲驚了藍啟一跳，連忙瞅了眼後視鏡。
便發現隔板已是升起，看不到人了。
這頭，獨棟別墅。
溫蝶敲擊著鍵盤忽然有些心神不寧，打著英文字母好幾次要麼是連按了多個字母，要麼是一串字母少打了一個。
低級錯誤，她幾百年沒犯過。
停下來摁揉了下太陽穴，又敲了會兒，終於是把場館此刻的實時監控給調了出來。
現在已經有工作人員在裏邊兒彩排流程了。
貼近門口的角落站了幾個年輕男女，溫蝶認出來是藝術中心各館的工作人員，昨天她在公示欄上有看到他們的資料。
她調大音量戴上耳機聽了聽，微微挑眉。
“知道幾個老藝人要來，我姥姥她非要讓我給她帶簽名。”
“可不是麼，我奶奶也是，還讓我給她要三個，說到時候一個貼床頭一個貼梳妝鏡邊上，一個等她去了的時候，給她燒了，她想簽的還是‘成風’！”
“成風，成功的成，微風的風，你們知道他吧？”
旁邊人豎起大拇指：“牛還是得咱奶奶牛啊。”
先前的年輕女子無語地歎了一氣。
邊上有人接話：“成風，當然知道啊！當年那個還沒有PS的年代，他可是帝都特帥的男演員！現在也是美大叔一枚呢！”
“而且當初……”對方說著壓低聲音，“和溫盛燁，也就是溫董他親哥，可是好朋友呢！”
“後來那人出事去了A國，成風還為他奔波好幾次法院發過好幾次聲明，不過一直沒什麼反響，也可能是因為怕丟了前途也沒繼續了？”
眾人唏噓，“這就不知道了，哎呀，這種事還是別說了吧，等會溫董要來檢查工作的。”
“是啊，別說了別說了。”
溫蝶微微挑眉，這算什麼，這算不算，老天都在幫她？
不過，成風？這名字她是真沒聽過。
溫蝶快速搜了下，隨後心一頓，這長相……怎麼，這麼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