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顯然應當是被刀尖戳到後就及時反應過來撤開了手,因而雖然呈現細長形狀,但相較於石塊上的刀痕,他手指上的刀痕明顯還是要短上許多。

權斯燃盯著自己手上的血痕,唇角倏地往上揚,那笑容仿佛是刻意呼應著房間裏本就有些詭異的氛圍,看起來十分的滲人可怖。

他彎身撿起掉在地上的石塊,隨手將它扔進課桌抽屜,仿佛此時此刻並不想看見它。

而另一個牌位,在石塊被扔進抽屜時,及時地被權斯燃拿到了手裏,遠離了震動。

桌麵因為權斯燃投擲石塊的力度搖晃了下,好在桌子直接抵在牆壁,沒至於這個桌子都翻了。

權斯燃擺好那份台曆,等桌子完全不動了,這雙手捧著通體碧綠寫有描金字的牌位放到了桌麵正前方。

雙手合十,手指交叉,抵在了額頭,深呼吸了一氣。

忽地,他再次抓起了桌麵上被握熱手柄的刻刀。

……

“就是這裏嗎?但是沒看見老夫人說的摁鈕啊。”

電話掛斷了一會兒,溫蝶和劉媽成功走進了暗室,尋找起打開地下室入口的摁鈕。

“摸摸牆,花盆什麼的,看看能不能轉。”

溫蝶望著眼前的場景,呼吸再次急促起來。

她有強烈的預感——權斯燃就在這間屋子通往的那間地下室裏。

這股預感相當強烈,而她上次有這種感覺,是在白青蘭去世那天。

她沒來由地感受到一陣巨大的心慌,當時跑過去,便看見秦晚玉笑著將白青蘭從高樓上一把推下,女人急速跌落,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那一刻,她的心慌和預感成了真。

“不用找了,這個可以擰!”突地,溫蝶的聲音響起,帶著絲猶如劫後餘生的欣喜。

劉媽停下繼續尋找的動作,卻是不敢多看,速度朝溫蝶躬身行了個禮,“找到就好找到就好,那大少奶奶,我,我就先出去了?”

“這屋子畢竟是大少爺親自……”

溫蝶聽懂了劉媽的意思,對方這是怕權斯燃到時候怪罪到她頭上。

畢竟,她是她,劉媽是劉媽,這地方,本來就是權斯燃特意設計的秘密基地。

“嗯,好,剩下的交給我吧,您,您讓他們也回去休息吧。”

劉媽連連道謝,快速轉身出了暗室,溫蝶聽見小小聲的劉媽讓眾人也回附棟睡覺的聲音。

她輕歎了一聲,嚐試繼續擰轉眼前的擺件。

這是隻,這些天早上醒來,權斯燃他常給她用於夾住各色便簽的那個布偶貓便簽夾,貓咪樣子一模一樣,但大小等比放大了大概三倍的布偶貓陶瓷擺件。

圓溜溜的靈動的眼睛,漂亮得像個天使,在她看來,和周圍的氛圍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