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出奇的平靜,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那一天實在過於的混亂糟心,所以凸顯得最近的生活過於的風平浪靜。
早起鍛煉後的溫蝶在餐廳這邊用著早餐,劉媽和花小螢在廚房處理著剛買回來的新鮮山楂,說是最近天熱得人發慌,便打算做些糖葫蘆、山楂卷一類的給他們提提食欲。
一切都顯得溫馨美好。
但美好的東西在她的生活裏維持太久,就總讓她覺得不正常。
溫蝶有些自嘲,更多的是感慨,這樣溫馨的生活,她從前是真的想都不敢想。
窗外植物茂盛,陽光燦爛,就是,要是再添置些會動會蹦躂的東西就好了。
溫蝶被心裏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會動會蹦躂的,那不就是活物。
養在家裏的活物,那不就是……寵物?
養寵物,溫蝶微微一笑,權斯燃估計是不太能接受。
還是算了吧。
不過……
吃著早點,溫蝶忽然想到權斯燃擺在他們床頭櫃的那個布偶貓。
還有那天在暗室裏發現的那隻中等形狀的布偶貓擺件。
她微微蹙眉,不由地多想了些,老太太說過權斯燃小時候過得不好。
而花小螢在港城的時候又和她說過權斯燃養了很多蛇,還弄了個“蛇莊”。
而暗室裏她看見的那隻布偶貓擺件,和床頭櫃上權斯燃天天給她用來夾便簽的便簽夾下邊兒那個布偶貓,分明是一模一樣。
隻不過一個大,一個小,但是那個樣子……分明是一樣的。
溫蝶頓住了筷子,又不由地想起在地下室裏她看見的那個綠色的牌位。
那個光線她其實真的看不太真切,但是也是能感覺那是塊質地很好的玉石的,而且上邊兒應該是還有描金的字。
因為她隱約看見了一點金色的反光,那東西擺在地下室,和周圍的環境可以說是極度違和,所以,那個是誰的牌位?
陸雅馨的嗎?
但是,為什麼放在那裏?畢竟牌位這種東西,難道不應該好好的供奉起來,比如,權家的宗祠……
溫蝶心髒一咯噔,一時間腦海裏閃現過幾十張記憶碎片,說回來上次輝鵬飛機失事,她和權斯燃回老宅跪祖。
當時在祠堂裏,她貌似並沒有看見權斯燃母親陸雅馨的牌位。
溫蝶心生古怪,可是當年陸家和權家兩大頂級財閥聯姻,可是舉國轟動。
陸雅馨當時去世時也沒有和權振辭離婚,按照大家族裏繁瑣的規矩,那陸雅馨也就還是權家的媳婦兒,權家的人。
那這樣的情況,陸雅馨車禍去世,她的牌位難道不應該被供奉在權家的祠堂嗎?
畢竟她也看到了,權家祠堂並不是像某些大家族裏隻供奉男先祖不供奉女先祖的。
所以,是為什麼?
碗裏的粥吃完,溫蝶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她看了眼外邊兒的天,天氣很好,大家族裏的秘密,也是真的很多。
“……”
等等,溫蝶頓了下,她剛才最初想的什麼來著?
養個活物,寵物,然後想到了那個布偶貓擺件……
嗯,溫蝶又看了看前院,這院子很大,她和權斯燃現在,也算安穩,那不如便養吧?
畢竟人生苦短,好不容易冒出這麼個想法,這二十一年,她還頭一回生出這樣的想法呢。
當然,還是問一問權斯燃答不答應。
用完早點,忽地,正坐在沙發上思考該怎麼和權斯燃提起寵物一事的溫蝶被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