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破碎開來,又在刹那間一片片如同拚圖一般拚成了完整的畫麵。
溫蝶紅了眼眶,啪嗒,眼淚如斷線珍珠般往下落,看得權斯燃一愣,隨即將她抱到懷裏一下一下地哄,“怎麼哭了,別哭,乖,別哭了。”
“記者發布會……你是不是很痛苦。”
怪不得,怪不得記者發布會那天,權斯燃會說出那個存活下來的女嬰的眼淚,是“寶貴的眼淚”這種話。
他那天是不是也想到了自己?
他也是陸雅馨用生命托舉出的寶貝。
“夫人,你這樣問,有點傷人。”
溫蝶抽噎了下,忽然又想到自己下午時做的那個荒謬的夢。
其實這樣想,她倒也不介意給他生兩個孩子。
不過,蛇莊的事……
算了,人不能太貪心。
她自己還對權斯燃藏著掖著呢,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捅他的傷心處。
眼前挨過來一片雪白,權斯燃用綿柔紙巾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眼淚。
“別哭了,乖,夫人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溫蝶努力平複自己的心緒,卻是一時半會兒平複不了。
啪嗒啪嗒下雨似的。
權斯燃沒轍了,幹脆親上去,於是淚水和愛憐的親吻交融,這下倒是有些作用了,吻停住,溫蝶抹了抹眼淚,緩住了情緒。
隨即她察覺腰間的力道大了些,權斯燃望向她,忽然笑了下,“所以,夫人。”
“嗯?”
“我向夫人坦白了這些,那夫人,是不是也得向我,坦白一些?”
“什麼……”
嘭咚。
溫蝶心髒驟然急速下降。
男人神情又似初見那天,帶了些清冷,唇角的弧度也勾得撩人。
看得她心驚。
不是,這男人變臉要不要這麼快啊?
他抬起她下巴,又親了她一口。
“真的不告訴我嗎?如果不告訴我,等我有一天查到了,等待夫人的,就隻有一件東西了。”
“什麼?”
“看來,夫人,真的有事情瞞著我。”權斯燃眼裏浮出笑意,點了點頭,溫蝶張了張嘴,瞬間想將剛才的自己絞殺。
她幹嘛要問那句“什麼”?
知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啊。
“我沒有,沒有……”
“夫人,撒謊可不是什麼好孩子。”
權斯燃盯住溫蝶的眼睛,瞳仁泛出了些幽深的冷光,隻是那神情,分明還是寵溺。
他在給她機會。
溫蝶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她張了張口,他唇角勾起一絲得逞的弧度。
“說,還是不說,同樣的話,該我問夫人了。”
“不說然後被我發現夫人騙我的後果,”權斯燃指了指主臥那張床,“看見了嗎?我會把夫人綁在那裏,手、腳、脖子,都戴上鏈子。”
他撫摸她臉頰,那裏濕漉漉的還有淚痕。
他用手指摩挲她唇瓣,低頭親了下她額頭,享受著她在他懷裏被嚇得輕輕打了個顫。
“隻要我想,我會每天,不分晝夜,享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