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權司書那小子,今年才二十。
隔壁藍啟正啪嗒啪嗒敲著鍵盤處理著各部門發來的例行郵件,忽地手機再次震了下。
不出意外……
拿起一看,意外沒出,又是權斯燃。
“燃哥?”藍啟的聲音沾了些無奈,“您吩咐?”
“不是,地下拳場,你最近有沒有去,帶我一個。”
“哈?”
“嗯?”
“哦哦,但,但地下拳場,開業的時候是晚上十一點,您確定要那時候出門,去?”
“不會打擾夫人休息嗎?”
“……行,當我沒說。”
嘟,電話掛斷了。
藍啟有點莫名其妙,不過倒也覺得有些難得。
他燃哥什麼時候這樣冒冒失失過?
從前的權斯燃,就是一座冰山,表麵上冷得一批,實際上,更冷。
冰山埋藏在海底,露出來的隻是一角,他在男人身邊跟了整整十年,見過權斯燃冷血,見過權斯燃暴戾,見過權斯燃瘋狂。
可他從沒見過權斯燃露出一種含著憐憫愛憐,無可奈何的情緒。
但是權斯燃提及溫蝶的時候。
在他燃哥和嫂子結婚之後。
權斯燃出現了那種情緒。
他從一座冰山變成了人,有喜樂,有憂愁。
不過,藍啟微斂眸中情緒,不過,這樣的燃哥,也讓他有些擔心。
就怕哪一天,被嫂子給玩兒了。
畢竟他雖沒談過戀愛,但類比戰場,也大概能明白其中規則。
愛情裏先動心的人,就像敗將,自願獻上頭顱。
畢竟,愛情那東西,傳聞,使人降智。
……
六點。
權斯燃的車開進智能道匣,馨香居餐廳裏已經布好晚餐。
小奶貓被溫蝶提前安排花小螢帶到附棟“躲一躲”。
溫蝶從大廳裏走了出來。
權斯燃從車上下來,手裏除了提公文包,還提著一個禮袋。
無疑,那男人說到做到,下班之前,還逛了一趟成人用品店。
“……”
溫蝶走過去的步伐變慢了。
權斯燃對著溫蝶溫柔一笑,微微張開雙臂,溫蝶回以微笑,心裏卻想,等著吧權總。
今晚,給你好果子吃。
她上前抱住他,也是在坦白之後,第一次接他下班。
“給我的禮物嗎?”
“當然,除了夫人,我可再沒有誰了。”
“甜言蜜語。”
溫蝶輕歎,下一秒,權斯燃笑著微彎身將她抱了起來,對上了她眼睛,滿目溫柔。
“那,說出甜言蜜語的嘴巴,不知夫人,能不能賞個臉,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