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國。
淩晨四點,倫絲海。
一艘豪華私人遊艇就要駛入海域,兩艘驅逐艦威武霸氣,目標鮮明地朝著遊艇駛了過去。
駕駛艙內,船長臉色一僵,連忙叫旁邊副手:“給懷特先生報告情況。”
臥房內,男人站在窗邊,黑眸靜靜地倒映著窗外蔚藍的微微泛著星光的海。
一首悠揚的曲子響起,他劃開接聽,靜靜地聽著裏邊的人說話。
焦急、緊張、愧疚。
聽出這些情緒的男人笑了笑,卻什麼也沒說。
他也不掛斷,駕駛艙裏副手連忙繼續問:“懷特先生,那我們現在隻能撤離這片海域,他們好像是軍隊,啊不,應該就是K國軍隊,我們不能再靠近了。”
男人沒說話。
“您不說話,我就當您默認了哈?”
男人還是沒說話。
船長急得冷汗都冒出來了,“哎呀,免提啊蠢貨!”
似乎是那句“蠢貨”戳了男人哪個笑點,聽筒被摁下免提後,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他在笑。
笑得有點滲人。
“那,懷特先生,我們就先回去了?不能再拖了,他們朝我們鳴笛了。”
“嗯。”
男人收住笑聲,終於應了一句。
船長連忙掉頭,龐大的機械怪物因著夜深,很快融入黑暗。
兩艘驅逐艦在海麵上停了會兒,隨即駛回原來的位置。
……
大洋上空。
男人還要繼續時,溫蝶紅著臉搖頭,又往旁邊爬了爬。
但還沒爬多遠,就被勾了腰摁進懷裏。
“乖,再讓我親親。”
“不要……你弄疼我了。”
“明明夫人很高興。”他戳穿她。
“耳朵紅了,心髒跳得很快。”
他的手順著往上,撫摸到她頸側肌膚,“這裏也是,熱乎乎的。”
“那是正常反應,不能說明我高興。”
溫蝶覺得有必要和某個男人科普一下生理常識。
權斯燃不以為然,“不,明明是因為我,夫人才這麼高興。”
這話……
簡直是歪理。
畢竟,除了他,她也不會讓第二個人碰她。
這世上大概也沒有第二個人敢碰她。
除非那個人上趕著想死。
“真不想要了?”
她搖頭,“再來,真的要腎虛了……”
說到後邊,她聲音小了。
他笑了一聲,“好吧,尊重夫人。”
他將電影關了,“那我們回臥房?”
“嗯……”
啾。
“我抱夫人回去。”
臥房裏擺著張一米八的大床,還配了床頭櫃台燈、衣櫃、沙發等物。
權斯燃將溫蝶放到床上。
拉開衣櫃取了套睡袍給她,“換這身。”
這套睡袍都比她那裙子長。
他的眼神不容置喙。
溫蝶接到了手裏,“嗯。”
他背過身,“夫人換吧。”
溫蝶看了眼權斯燃,衣服絲毫不亂,一如既往的筆挺有型。
人果然不能和人比,看看,真氣人。
她的裙子都皺了。
“你幫我理裙子。”她生氣。
裙子從身後扔過來,權斯燃聽見風聲,反手一接,笑著搖了搖頭。
“夫人好身手,看來剛才是我太溫柔了。”
溫蝶被噎了一下,懶得和他說。
快速穿好睡袍,從床上下來。
“我有點餓。”
權斯燃說完溫蝶那聲,很是自覺地已經在拿衣架掛裙子了。
“聽不清。”
“我說,我餓了。”
她語氣冷了些,像是貓咪在吼。
權斯燃隻覺得可愛。
“行,這回聽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