舷窗外天色還很亮，溫蝶給權斯燃夾菜，知曉下午時他可能往心裏去了，說了幾句好聽的話。
權斯燃明顯被哄到，但麵上卻是古井無波。
但她能從他的細微變化裏察覺到，比如看她的眼神，帶著那種說不出來的寵溺笑意。
看得她不由自主地害羞。
“好好吃飯。”別亂看。
他嗯了一聲，當真好好吃飯。
溫蝶又看權斯燃，有一瞬間，她都覺得這男人當真為她改邪歸正了。
但顯然是錯覺。
八點，溫蝶從浴室裏出來，剛進主臥，聽到權斯燃在打電話。
語氣冷沉寒冽，惜字如金。
機艙裏開著空調，對於剛洗完澡的人來說本就有些涼快，配上他的聲音，她愣是打了個寒戰。
權斯燃動作一頓，回頭與她四目相對，不知是以為她聽到了什麼還是怎麼的。
臉上閃過些她難以辨別的情緒。
“夫人洗完澡了？”手機被他隨意放到台麵上，他牽出一絲笑朝她走近。
溫蝶嗯了一聲。
男人的大手輕輕撫摸下她發。
“有些沒吹幹，我幫夫人再吹吹吧？”
她是刻意沒吹幹的，吹太幹傷頭發，剩下的濕度等自然幹就行，主要是她現在不困。
不過權斯燃這麼說，她也不會拒絕。
氣氛恰到好處，坦白之後，她也喜歡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光。
“嗯，再吹會兒就好了，別吹太幹。”
他笑，“怕傷頭發？”
溫蝶微一頓。
權斯燃說：“我媽她之前也這樣。”
好吧，誤會了。
權斯燃說過，她是他初戀，也會是最後一個。
“夫人該不會是誤會我了吧？”
對上鏡子，權斯燃就要給溫蝶吹頭發，突地這麼一問。
溫蝶笑，“怎麼會。”心裏卻道，可不是誤會了麼。
畢竟，誰讓他聽起來“經驗”豐富。
“那夫人呢？”
“什麼？”
“夫人上次坦白，有點沒說。”
吹風機嗚嗚地開始吹風，溫的，距離也剛好，他的手指輕輕插入她發絲中，輕輕地撩撥，不知有意無意，觸碰到她後頸。
她怕癢，抖了下。
“沒說什麼？”
“我是不是夫人的初戀？”
溫蝶一臉懵，“你不是，誰是？”
老天在上，她母胎solo二十年好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的情況，你是不是想和我吵架？”
“沒有。”就聽權斯燃聲音溫柔如春風。
“我就是想聽聽夫人和我說，而已。”
他的聲音裏，她聽出了一絲如釋重負。
奇了怪，他如釋重負什麼？
透過鏡子，溫蝶瞅權斯燃幾眼，男人深情溫柔，停下動作也看她。
好吧，也許是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