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晾在一邊不太好,畢竟旁邊老太太老爺子還坐著。

溫蝶意思意思吃了兩口,很快看向權斯燃,“還要吃點心嗎?”

男人沒有拒絕,嗯了一聲,那模樣,像是等待投喂的大狗勾。

溫蝶笑了笑,笑容和剛才對著權司書的,完全不一樣。

她生得本就漂亮,此刻笑得極其溫柔,一時間周圍在權斯燃眼裏都失了顏色。

唯有溫蝶,美得驚心動魄。

欲火的苗蹭蹭往上冒,溫蝶喂過來時,權斯燃吻到她指尖。

他眼睫雖不翹,但長且濃密,烏黑如羽扇,眼尾又天生微揚似狐狸。

這一吻,溫蝶耳尖驟然泛出粉色。

“好好吃……”她聲音放得極低。

眼神示意他老太太可還在旁邊。

正示意著,老太太忽然看過來,隨即誒唷一聲,把頭轉了回去。

好似看見了什麼不方便看的。

溫蝶是向著權斯燃方向的,也就幾乎是背對著老太太。

權斯燃對著溫蝶這邊,將老太太剛才的表情收進眼裏。

這會兒朝溫蝶一笑,“奶奶轉過去了。”

溫蝶:“……”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那也不行,好好吃,不好好吃,不喂你了。”

她作勢就要撤走。

權斯燃笑著看她,沒阻攔,隻是貼近她耳畔,聲音極低道:“夫人不讓我吃完,奶奶可見不得浪費。”

他又離遠些,笑著看她,“所以夫人,是要吃我吃過的嗎?”

堵不上你的嘴了還。

溫蝶臉頰燥熱,把點心再次送到權斯燃唇邊,“吃。”

語句生硬不少,帶著惱羞成怒的意思。

權斯燃眼底笑意更濃,卻也沒再逗了,張嘴吃下,細嚼慢咽。

又恢複成高冷矜貴大少爺的形象。

溫蝶聽權斯燃那麼一說,把剛才沒吃完的蛋糕拿到眼前。

好在權司書剛才給她切蛋糕的時候,她說了句“少切點”,因而盤子裏也不多。

蛋糕是混合著奶香的甜,很容易能吃出來是上好的料。

放在以往,她是會喜歡的。隻是或許是權斯燃曾提到過的愛屋及烏。

自從她知曉權斯燃剛失去母親才幾歲的時候,曾被許蘇煙在蛋糕裏放玻璃渣嘴裏弄出過很多血,自此再不吃這種蛋糕後,她也開始對這種蛋糕產生了抵觸心理。

吃了第五口才吃完。溫蝶有點後悔剛才沒多重複一句“再少點”。

雖然吃第一口的時候感覺還行。

不過此刻也是真的有點想吐。

溫蝶手邊遞來一杯熱茶,微微側眸,權斯燃遞來的。

她端起喝,茶葉的獨特香味衝散了那股蛋糕的味道,頓時心裏都舒服不少。

舞台上在表演,宴會廳裏,許蘇煙和權司書兩人和一群傭人及少爺小姐,在桌與桌之間的走廊裏走,現切的蛋糕已經送到了最後幾桌。

不多時,權司書和許蘇煙回到了主桌。

倪青梧看了眼許蘇煙,溫蝶注意到,下意識地看向權斯燃。

果不其然,老太太想起了之前答應他們的事。

“哦,我想起個事兒,小許啊。”倪青梧望著許蘇煙,笑得魚尾紋出來。

溫蝶心頭一跳,正巧她茶杯裏的茶喝光了,索性在看他時將杯子挨到他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