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戲曲演員正演到關鍵環節，老兩口看得津津有味，喝著茶吃點心，很是享受。
老爺子看也不看權振辭朝他擺了下手，“誒，去吧去吧。”
權振辭快速離開，到外邊安靜的院子裏，這才讓對方繼續說。
不想幾秒過去那頭卻一直沒說話。
“喂？”權振辭濃眉皺起，語氣低沉。
“先生，在的，是雪傲科技這邊總經辦突然收到個快遞……裏邊，是……”
“是什麼？”權振辭心間湧出一陣極不好的預感，他看了看四周，本能地扶住一棵樹幹。
“說話啊，怎麼又不說話？”權振辭眉頭越皺越深。
那頭的助理像是要哭了，“是……是您親弟，和孔夫人的……接吻照！”
如驚雷炸響。
權振辭心跳陡然加速，嘭咚不停，他身體驟僵，頭腦一瞬空白，耳畔全是助理那句話。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你，你剛才說什麼？”
隻是話語蹦出去沒兩秒，他就冷靜下來，沒再做無謂的掙紮。
“不，有多少人看見了？”他改變問題。
“回，回先生，看見的人，有我……還有，還有雪傲科技總經辦的一個司機。”
“打開快遞的時候，他剛巧進來……撞見了，不知道看沒看清，但……但他視力很好。”
“把那人處理掉。”
權振辭緩住加重的呼吸，字詞冰冷，語氣卻極淡。
仿佛並非讓電話那頭的對方幫他殺人，而是讓對方等會下班順手幫他丟袋垃圾。
電話那頭助理臉色一白，就聽權振辭又道：“這周五之前，處理幹淨。”
“照片，今晚你親自帶給我。”
…….
下午四點五十。
榮譽事跡娛樂集團總部，A棟28層，策劃部，總監辦公室。
兩名女職員述職述到一半，一道歡快的純音樂鈴聲響起。
溫蝶手一伸將鬧鍾關掉，微笑：“沒事，鬧鍾，你們繼續。”
“好的總監。”
兩人繼續說著策劃案的設想，溫蝶默默拿起手機，放進包裏，拿起今天做了筆記的筆記本，放進去，一邊留神聽著兩人的話。
“以上就是我們倆的方案設想，總監您覺得可以嗎？或者，我們形成方案後，您再審？”
精通樂器的人都懂得一心二用，溫蝶放東西準備走人並未打亂她聽兩人彙報的注意力。
“我建議你們先出一份策劃書吧，落到紙上，一目了然。”
說著，她點出兩人剛才話裏的漏洞。
“你們剛才說的有個很大的問題——目標客戶就沒確定好。是確定大學生和年輕上班族群體，還是囊括高中生在內的群體，如果包括高中生，那這就涉及到分級製度了。
目前國內的分級製度是很嚴的，你們是本專業畢業的，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是All，12，15還是18及以上適宜，還是19及以下都不得觀看——
這個很重要，不容許模糊。”
兩人有些尷尬，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犯了個低級錯誤。
“抱歉總監，那我們細化後形成策劃案，再交給您過目。”
“嗯，去吧。”溫蝶微笑，沒有多說。
從前許蘇煙在職時多半是過於隨意，才導致現在眾人下意識地忽略掉一些重要因素，丟了專業素養。
這是個曆史遺留問題，不是一時半會多說幾句就能擰轉回來的。
她接下來都會嚴格把關，也就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
溫蝶瞅了眼時間，說了段話，居然就過去五分鍾了。
還有五分鍾，溫蝶拉好拉鏈，接了杯水喝，喝完，又整理了下辦公桌麵。
嗯，辦公桌麵有點單調，要不要買點小綠植裝飾一下呢。
溫蝶就要摸出手機打開某購物APP，理智提醒她現在絕對不適宜點開，趕緊又拉好拉鏈。
算了，提前一分鍾出辦公室門，應該沒事吧？
溫蝶拉上辦公室門。
“嫂子？”吳立看了眼時間，四點五十九分。
“走了，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