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商量?
“什麼事啊?”溫蝶疑惑。
權斯燃這麼客氣、正經的,最近還真是罕見。
權斯燃朝她走近,落座到她身旁沙發,這一下,她和他又貼在一起。
“是正經事嗎?”溫蝶往旁邊坐了坐,有些不自然地問。
權斯燃笑,“嗯,正經事。”
“那你坐正了說。”溫蝶幹脆坐到對麵的單人沙發上。
權斯燃沒有再挨過來。
“說吧。”溫蝶道。
“嗯,我……我想在夫人身邊,安一個暗衛。”
暗衛?這聽起來,有點古老。
“保鏢啊?不能露麵的那種?”溫蝶問。
權斯燃點頭,“對,就是那種,目前夫人身邊雖然有吳立跟著,但是吳立現在,已經暴露,我這樣說,夫人能明白嗎?”
她又不傻,自然明白。
況且……
她以前,可是專業的。
殺手。
“……”
雖然之前因為年紀比較小,那些人並不讓她單獨行動,每次關鍵時刻也是組織裏的“老人”對目標人物“動刀子”。
但,這些事對她來說,哪是“知道”這個層麵的,分明是“熟悉”這個層麵的。
不過溫蝶自然不會在此刻的權斯燃麵前暴露自己這一段曾經。
那時候的她聽起來很酷,但,那段生活,也是相當殘酷,甚至可以說是殘忍的。
而她雖然不討厭,時常還會回味,但,也絕對談不上喜歡。
如果非要說喜歡,她應該也是喜歡那個當年為了變強——
不斷學習、探索、實踐、奮鬥的自己罷了。
至於那段時間日夜顛倒的作息、拚死拚活的體能訓練。
辨別不同身高體型的男女大體老師的髒器具體位置,以求招招致命的“生物”認知訓練。
辨別鮮血在暴露到空氣中後,不同時間段的氣味訓練等種種訓練。
以及因為初次目睹中彈後慘死的屍體,被惡心得半個月都吃不下肉。
肌無力的情況下還要完成負重跑圈……
種種,光是聽,就很不美好。
“嗯。”溫蝶點了頭。
電光火石間在心裏過了一遍自己的曾經,回過神回應權斯燃的話,“明白的。”
“那,夫人接受嗎?”權斯燃又問她,看起來有些小心翼翼的。
溫蝶略驚,隨之而來的是迷惑,“我都明白了。”她說。
“那,就是接受嗎?”不想,就聽權斯燃又問。
溫蝶有些好笑,“對呀,我都說明白了,那,不就是接受?”
她有點沒懂他在想什麼。
還是說……
“我怕夫人不高興,生我的氣。”
他在擔心她會不高興?
正想著這句,不想,權斯燃就說了出來。
說話時還看著她,他眼睛本就好看,漆黑深邃的一對瞳仁含著些溫柔望過來時。
更是仿佛有一種天生的深情。
這麼看著她,弄得她一下子都跟著端莊起來,雙手握住,放到膝上。
變回了那朵乖乖巧巧的小白花。
乖巧的外表下,掩蓋著心髒洶湧的嘭咚跳快的聲音。
“那,那你白擔心了……”
“真的嗎?我就怕夫人生氣。”權斯燃起身走了過來。
她此刻坐的是單人沙發,不能再坐第二個人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