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言安靜的聽完顧泠月的話,斟酌了一下,才開了口。
他沒有一上去就講什麼大道理,隻是站在了顧泠月的立場上來考慮。
“月月之所以糾結,是覺得難過還是不知所措呢?”
“都有……吧。”
自己熟悉的人犯了錯,她還要親自去捉拿,這讓她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那月月有沒有想過,讓其他人去捉拿肖傑?畢竟這個案子本來也就不關你的事。”
顧泠月直接否定了,“不要,我想去問問他為什麼要殺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不就是了,其實月月你自己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隻是一時之間無法接受而已。”
顧泠月深吸口氣,起身,準備好東西,打算去問問肖傑。
電話還通著。
“既然月月已經有了答案,那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不要害怕,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不過,這件事情畢竟涉及到人命,還是月月你的同行,你記得千萬小心。”
他都已經殺人了,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白祁言還是擔心。
顧泠月回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那頭的白祁言勸完了顧泠月,心情十分好。
月月遇到困難第一時間找自己,是不是說明自己終於在她心裏有了點份量。
自己是不是也有點用呢,雖然其他的幫不上,可是自己可以給月月提供情緒價值嘛。
白祁言可憐巴巴的安慰自己,抱著他家寶貝美照看了好一會,直到導演叫他,才戀戀不舍的拍戲去了。
什麼時候也能和寶貝月月拍戲就好了,一個片場,同吃同住,每天都能看到。
唉,愁啊,過一陣子吧,把她拉到自己拍的劇裏來。
顧泠月一旦下定決心,行動速度很快。
她知道肖傑家在哪,去了之後,也沒遇到阻攔。
她在過來之前,已經提前通知了靈協,畢竟就肖傑那孤僻的性子,也就和自己關係好一點,需要避嫌。
平時肖傑寧可和傀儡做伴,也不想出去和人類打交道,比顧泠月還獨。
沒讓靈協的人進去,顧泠月自己一個人進去的。
她那長老的身份還是很好用的,除了會長,其餘人都得聽話照辦。
進了肖傑家,這裏的陰氣開始增多,可見的確是出了問題,顧泠月轉了一圈,沒找到人。
在最裏麵的內室,顧泠月找到了人,肖傑正在打理一個人偶。
一個穿著古裝,臉上卻是一張人臉的人偶,最濃重的陰氣就是從它臉上來的。
那張臉上貼著的正是那幾個死去女孩的器官。
肖傑縫合了那些器官,在人偶的臉上組成了一張近乎完美無瑕的臉。
皮膚顏色相近,拚接的地方用特殊的東西掩蓋住了。
顧泠月眼神複雜的看著他,但是到現在卻已經平靜了下來。
肖傑正給人偶畫眉,眼底全是癡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人偶。
聽見顧泠月進門,隻是平靜的說了一句,“你來了。”
似乎早就篤定顧泠月會來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