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狗戰況激烈,從相遇的小路上輾轉翻滾,滑落到路邊的水溝裏,又從水溝打到旁邊的一塊菜地裏,菜地的主人家也來了,見狀拿起一根木棍,將兩狗驅趕出菜地,兩狗繼續在菜地邊的草坪上撕咬不休。
一開始兩狗還口下留情,頗有些切磋武藝,點到為止的意思,後來漸漸急眼了,雙方都動了真章,開始相互下起狠口來,身上漸漸都有血跡滲出,隻是兩狗誰也不在乎,繼續凶猛的戰鬥著。
戰鬥也不是一直不停,偶爾兩狗也會分開,互相怒目對峙,過一會兒又嗚汪一聲繼續撲打在一起,就在這種開打——對峙——再開打——再對峙的循環中,兩個小時慢慢過去了。
“哎呀,這兩條狗可真能打啊!”
“是啊,目前看情況是勢均力敵,福哥家的白龍平時看著挺溫馴,這打起架來,一點也不含糊啊!”
“這架打的真厲害啊,我看的都心驚肉跳的!”
“我看這兩個家夥短時間內也分不出個高下來,還有事呢,不看了,走了走了。”
周圍看狗打架的人議論紛紛。
於是有事的人便不再繼續觀戰,陸陸續續離開了,福哥卻一直沒走,雖然不會插手兩狗的爭鬥,但到底還是自己一手養大的愛犬,心裏總歸是放心不下,守在這裏,以防萬一有什麼意外情況。
火熱的太陽已經移到了頭頂,時間已經到了中午,觀戰的人隻剩下福哥和爆裂的主人,還有幾個沒事的小孩子,就連觀戰的狗子們都躲在樹蔭下麵哈著舌頭。
爆裂的主人其實早就想幹預分開兩狗,被福哥勸了下來,一次解決也好,省的以後還要再打。
天氣炎熱,白龍和爆裂由於劇烈戰鬥,體力消耗巨大,動作漸漸慢了下來,每次對峙的時間也逐漸拉長。
兩狗身上盡是血跡,尤其染在白龍雪白的毛發上,分外顯眼!
再一次分開,對峙,兩狗身上熱氣蒸騰,吐著舌頭呼哈呼哈大口喘氣,他倆其實早已口幹舌燥,渴得要命了。
白龍扭頭看了看不遠處嘩嘩流淌的小河,又看看爆裂,爆裂頓時會意,保持距離,兩條狗同時邁步走向小河,來到河邊,互相防備著,呼啦呼啦大口喝了幾口水,噗通噗通兩聲響,又幾乎同時跳進小河裏,將腦袋露出水麵,麵向對方保持警惕,防止對方偷襲。
福哥看著,覺得這兩個家夥甚是有趣。
爆裂的主人等了這麼長時間,也已經不耐煩了,丟下一句福哥你看著吧,別給哪個咬死了就行,轉身回家吃午飯去了,福哥把幾個小孩子也攆回家吃飯去,隻剩他一個人在遠處繼續看著。
喝足了水,涼爽清澈的河水也將兩狗身上的血跡、汗水,燥熱一並帶走。兩狗一前一後從小河裏走上了岸,短暫對峙過後,就在河邊的泥沙地裏再次撲向對方,開啟了又一輪的戰鬥。
打到這時候,雙方已經招數盡出,各種損招、陰招都使了出來。隻見爆裂拚著被白龍咬住脊背的危險,從側麵突進,一口咬住白龍一條後腿不鬆口,猛烈搖晃腦袋,痛的白龍吱嗚一聲,回頭猛烈地在爆裂腹背處連咬幾口,想迫使對方鬆口,可爆裂這回打定了以傷換傷的主意,試圖以劇烈的疼痛來換取白龍的屈服。白龍見對方用上了拚命的手段,左右用力一甩身體,兩狗同時倒在地上,爆裂仍舊沒有鬆口,情急之下,白龍一伸腦袋,將嘴巴伸向了爆裂腹部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