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封坐在床上,用手提著被子往上蓋了蓋,不好意思的說道:“既然無事,二人是否可以先出去?在下現在衣不得體,容在下稍加收拾可好?”
聽著詢封這樣說,王一的眼神頓時從他的臉上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隻見美人散落著一頭柔順的青絲,偶有幾根呆毛豎起,打破了清冷的感覺。
身上隻穿著一件白色稍薄裏衣,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胸前那......咳,兩個紅點,再往下......被被子蓋住了。
王一的眼神頓時黏在了上麵,扯都扯不下來的那種。
二溜子深深地看了詢封一眼,轉身就要出去,走了兩步轉頭發現王一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仔細看她的眼神還在那兒打量著男人的身體呢。
二溜子在這一瞬間感覺有點丟臉,他走向王一,伸手,用力的拍了拍王一的胳膊,試圖喚醒這個花癡女人,“喂,走了!”
王一被這一巴掌拍的回過神來,她下意識地看了看詢封的臉,隻見詢封一臉不解的看向她,好似在詢問怎麼了,為什麼還不走。
王一頓時尷尬的鞋裏麵的腳趾頭扣鞋墊子,不算白皙的臉蛋浮現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紅,她大聲的咳嗽了兩聲,“那......那我就先出去了?”
詢封點點頭,“嗯。”
得到回應,王一立馬轉身落荒而逃出去了,那模樣活像後麵有狗追。
詢封看著他們出去後,小小的鬆了口氣。
幸虧沒發現他的秘密......
屋外,二溜子追上走在前麵的王一,雙眸緊盯著王一問道:“我說你就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王一笑了笑,不以為意的道:“咋了?有啥不對勁的。大美人不是在床上嗎。”
王一滿臉疑惑的看向二溜子,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問。
二溜子看著麵前這個,智商明顯下降,哦不,已經變得傻傻的土匪頭子,恨鐵不成鋼。
果然,愛情令人癡傻。古人誠不欺我。
“他......”
想了想,二溜子還是沒有說出他的猜想,他支支吾吾的糊弄了過去。
“沒什麼。”
“對了,東邊打劫了一批貨物,需要你去看看。”
說完拉著王一就朝著倉庫方向走了。
王一一時不察,被他拉著走得飛快,她嚷嚷著“慢點,慢點。”
二溜子最近奇奇怪怪的。
這一忙活,就忙活到了將近酉時了。
“將這個,這個,打包送到鎮子上的青瓷堂,其餘的放好。”
王一走出庫房,抬起胳膊揉了揉脖子,又活動活動了關節。
在倉庫都待了一整天了,可累死老子了。
這一閑下來,她就忍不住想她的大美人了,明明早上才剛見過。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王一,你真他娘的栽了。
王一婉拒了二溜子吃飯的邀請,去了趟廚房,跟他們說,將她的飯菜和詢封的飯菜做好送到詢封的屋子裏。
她要在詢封那兒吃飯。
往後不止這一頓,她要頓頓都和詢封一塊兒吃。讓詢封熟悉、習慣她的存在。
愛情不就是日日相處來的嗎。
叮囑完,王一便迫不及待的去詢封那兒了。
她可想死她的大寶貝了。
王一來到詢封的屋門前,剛要抬起手敲門,突然想到什麼,轉手理了理衣服,隨後清了清嗓子敲門,“我能進去嗎?詢兄。”
此時的詢封正坐在桌子前,提筆畫著什麼東西。
這紙、墨等的東西是他今天向人詢問過王一的意見讓人弄來的。
聽見外頭的聲音,詢封放下手中的筆,高聲喊了句,“請進。”便站了起來。
王一得到回答後立馬推開了屋門。
她關門朝著裏麵走去,看見詢封正站在桌前,桌子上放了一張紙。
她走過去,看著詢封問道:“你畫的?”
詢封朝著王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下一介文人,閑暇時便會畫上一幅畫,寫一些字什麼的。”
王一聽完來了些興趣,她抬手指了指桌上的畫,“我能看看不?”
“若王兄不嫌棄的話。”
王一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紙。
巍峨的山脈連綿起伏的被畫的主人用精湛的畫工畫於紙上。雖是一副簡單的黑白畫,但該有的氣勢卻絲毫不減。
哪怕是王一這種不懂得欣賞畫的都覺得畫得很好。
王一把紙放回在桌上,滿眼崇拜的看向詢封,伸手朝著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讚歎道:“你畫的真好看。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一幅畫。要是拿來賣的話,肯定能大賣。”
真不愧是她看上的人兒,就是如此能幹。
詢封倒是被誇得有點兒不好意思起來,原本他覺得沒什麼,以往他做的畫也有人誇讚,但此刻看著麵前的人那崇拜的眼神,和讚歎的話語,竟變得不好意思起來。
大概王兄是名女子的緣故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