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溜子立馬從睡夢中驚醒,他捂著喝醉有點暈乎的腦袋,從床上下來,罵罵咧咧的朝著門口走去。
誰啊,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二溜子剛打開門,就見門外的那個人撞開他,快步地朝著他的床的方向走去。
二溜子迷迷糊糊的還沒看清楚人呢,就被人給好一頓撞。
二溜子:......
這一下子,二溜子清醒了。王一走到床邊,將詢封放在床上,看著身後走來的二溜子,一把將他給拽過來。
焦急的說道:“快!快給他看看,他傷著了,很嚴重。”
那緊張到不行的神情,二溜子以為他要死了呢。
被拖的過程中,二溜子嚷嚷著:“慢點,慢點。”
他來到詢封的身前,視線從上到下地掃視了一圈。
這也沒有看出來哪裏受傷了,於是他就問王一:“這是傷到哪了?”
“他摔了一跤,傷到腳了,你給他看看。”
二溜子用手將衣袖向上擼了擼,蹲在了詢封的麵前,抬頭,麵無表情地朝著詢封說道:“我要把你的鞋子和襪子給脫了,好看看你傷得怎麼樣了。”
詢封在看到二溜子的那刻是有些驚訝的,他沒有想到這個身形不太高大的男人竟然會醫術。
果然,人不可貌相。
詢封點了點頭:“好,有勞了。”
二溜子伸手將詢封的鞋子和襪子給一一脫了下來,他伸手摸了摸骨頭,又摸了摸其他地方,同王一一樣問了幾個問題,隻不過要比王一的要專業很多。
摸完之後,二溜子站了起來,走到旁邊放著盆子的地方,示意王一給他舀點水,他要洗手。
王一連忙朝著二溜子的方向走了過去,拿起半截葫蘆往缸裏舀了半葫蘆水,著急地問道:“怎麼了,嚴重不?”
二溜子看著拿著葫蘆的王一,無奈的說道:“你先把水給我倒在盆子裏再說。”
王一“哦哦”了聲,趕忙的把水給倒在了盆子裏,接著急不可耐的問道:“到底怎麼了?”
二溜子邊洗手,邊看著一臉著急的王一,心想,這是真的栽了,栽的徹徹底底。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還不等他說話,聽見了二溜子歎氣的王一立馬又心急的說道:“怎麼了,很不好?很嚴重?”
看著王一急得快要跺腳了,他趕忙開口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沒事兒,就是韌帶拉傷了而已,休息3,4個月就好了。待會兒我給他配個藥,你拿去煮了給他泡泡腳,好得快些。”
聽著二溜子說沒事兒,王一鬆了一口氣,她一把將手裏拿著的葫蘆給扔到了水缸裏,不滿的抱怨道:“你說你,沒事兒說個話大喘氣幹什麼,嚇死老子了。”
王一拍了拍驚魂未定的胸脯,她還以為大美人的腳要嚴重到今後成為瘸子了呢。
二溜子拿過手巾擦了擦手,聽到她說的這番話,立馬朝她翻了個白眼。
他說話大喘氣?明明隻是歎口氣還沒說話呢,她就一臉和那人一副要死了的樣子似的。
當代大冤種是他也。
看完病,二溜子的困意又上來了,他打了個哈欠,趕人道:“既然沒事了就走吧,困死我了。”
剛剛進來著急的光給大美人看病了也沒關注太多,她聳了聳鼻子,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酒香味。
她一臉肯定的開口道:“你喝酒了?”
二溜子看了看床上坐著正在給自己穿鞋子的詢封,點了點頭。
“和麻子一起喝了點小酒。這不,剛睡著,就被某個暴力的人給砸門砸醒了。”
這話說的多少是帶著點怨氣了。
王一自知理虧,她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這也不能怪她啊!她一時心急就敲門敲的稍稍重了那麼一些。
聽到二溜子說她暴力,她連忙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同時眼神看向了床上坐著的人,低頭在二溜子的耳邊小聲道:“你怎麼能當著他的麵說我暴力呢?”
平常說倒是沒什麼,在大美人麵前,她可不想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二溜子被人給捅了一下子,他幽怨的看了王一一眼,抬手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他不說了行了吧。
王一滿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