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詢封和王一成婚已過去三,四個月了,在這三四個月裏,他們越發的粘膩如膠似漆,詢府的下人看了都覺得牙酸。
就連超想要個孫女的詢夫人都受不了了,拽著詢老爺外出遊玩去了,歸期不定。
詢老爺一走,府裏的事務全壓在了詢封的身上,縱使每天處理的事務很多,他還是會擠出時間來陪他的小夫人。
於是詢府的下人們就經常見到這一幕。
少爺在書房裏麵批閱事務,而他們的少夫人就在屋外扛起一把刀,舞的風呼嘯淩然。
沉浸在事務中的少爺偶爾也會抬起頭看一眼外麵正在舞刀的夫人,然後繼續低頭批閱事務。
等少爺批完事務後,少夫人就收了刀,兩人一起手牽著手去吃午膳。
有一天驚悚的是,他們看見少夫人拿了一個糖葫蘆去哄少爺。
天呐,他們哪裏見過長大後的少爺吃糖葫蘆,簡直驚掉他們的下巴。
又過了一段時間,下人們發現,表麵上看似是少爺被少夫人拿捏住,但實際上是少夫人被少爺給拿捏住。
因為有一回他們看見少夫人被少爺從房間裏趕了出來。
原本詢封他們打算的是在汝南這邊待上四五個月,再回青禾那邊結婚的,但卻因為王一的身體把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
這天,詢封和王一正在院子裏一個彈琴,一個舞劍,琴劍合一的畫麵是那麼的和諧美好。
王一舞著舞著,突然感覺眼前一陣暈眩,就那樣“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可把一直看著王一的詢封給嚇了一跳,手上一個用力琴弦怔然斷掉,指腹上劃過一抹痕跡,血珠滲出。
他卻沒有心思管那麼多,他一臉驚慌的朝著王一飛奔過去。
他焦聲的喊著。
“一一?一一!你怎麼了?!”
“快來人!”
在旁邊守著的秋蘭,見狀連忙飛奔了過去。
秋葉正在院門前守門,聽到這聲驚慌無措的喊叫,也立馬飛奔了過去。
詢封在看見秋葉的那一刻趕緊朝他喊了一聲。
“過來!”
這是秋葉第一次見到他家少爺花容失色,所有的形象都崩碎一地。
他連忙過去,蹲下,朝著王一的脈搏探去。
這一探,他手猛地一抖。
徐詢封見此,連忙著急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什麼急症?!”
秋葉緩緩後退幾步,朝著詢封行了個禮,滿臉喜色地道。
“恭喜少爺,少夫人有喜了!”
詢封頓時愣住了,紅紅的眼眶,那即將滑落的淚珠也一瞬間凝住,呆愣過後,原本的恐懼焦急立馬變成了濃濃的喜悅,無措與心疼。
他伸出手,滿目愛憐的撫著王一的臉頰,自責的說道。
“都怪我,是我沒有察覺出......”
他立馬轉身朝著秋葉道:“小心扶著少夫人回屋裏休息。”
就這樣,詢封和秋蘭一邊一個架著王一回了屋子裏。
把王一駕到床上後,詢封對著他們說道:“你們都下去吧。秋葉,你去給夫人配一副安胎藥。”
“是,少爺。”
等兩人相繼退下後,詢封坐在床邊,看著昏睡中的王一伸出手,愛憐的從她的眉骨滑到鼻梁再到嘴唇,他把手抬起來,緩緩地放在了她肚子。
那裏,有了他和一一的後代。
一想到裏麵有一個長得像一一的女娃娃,詢封的眉眼不由得染上了一抹慈愛與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