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房間都收拾完了,洗澡水也準備好了。”
雲苓十分能幹,把房間布置得和薑沅在薑家的閨房一模一樣。
薑沅微微點了點頭,站起來前看了一眼是誰寫出來的話本。
縹緲先生。
寫話本的人倒是有意思,取了個這樣的筆名。
是想告訴看書的人書上寫的真真假假,有可能但也不一定會存在嗎?
不管怎樣,薑沅心裏還是記下了這個名字。
蘇言驍送完沈雲舒回來,正打算回房間,被老夫人身邊的丫鬟給叫了過去。
老夫人捂了捂鼻子,有些受不了蘇言驍身上的酒氣。
蘇言驍見此,站的離老夫人遠了些,直到老夫人看上去好了些,才問道:
“母親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老夫人望著眼前成熟穩重的兒子,心情複雜難言。
若是丈夫沒有去世,年紀輕輕的兒子也不會身上頂著那麼大的壓力。
想遠了的老夫人輕輕咳嗽一聲,在蘇言驍好奇的眼神下,才說起了正事:
“你今年也有二十了,平常男子在你這個年紀都兒女雙全了,可惜沅兒體弱多病,年紀也還小,才讓你拖到了現在。”
“我和你舅舅舅母商量過了,沅兒身體這麼弱,恐怕也不能為你綿延子嗣,日後妾室有了孩子,抱到沅兒膝下養著就行。”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薑沅身體弱,生產本來就是女子的一道鬼門關,薑沅怎麼可能熬得過去。
可蘇家也不能絕後,老婦人這是和薑家商量過了,才告訴了蘇言驍這事。
“不過你也不要著急,再怎麼樣也要等沅兒進門後,你才能納妾。”
好像是怕蘇言驍等不及,老夫人補充了一句。
蘇言驍哭笑不得,現在的他哪有心思去成家立業,京城那邊還等著抓他的小辮子呢。
“母親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此事全由母親和舅舅做主就是。”
至於薑沅,蘇言驍以後也會像兄長一樣愛護她的,不讓薑沅受一點苦。
——
薑沅在侯府住了幾天,什麼都好,就是被老夫人拘在家裏不讓出去。
初春的天氣不錯,就是空氣中還帶著些許涼意,這萬一受涼了怎麼辦?
薑沅好不容易慢慢磨的老夫人同意了,才有出門的機會。
薑玉辰也跟著去了。
燕城臨近邊疆,民風淳樸,對男女大防看的不重,街上許多吆喝做買賣的婦人,未婚女子也可以高高興興地挽著好友的手逛街。
馬車兜兜轉轉來到了書肆的門前,薑玉辰不想進去,出來一趟可不想再見到書了。
去了書肆對麵的茶樓聽書。
薑沅則是帶著雲苓進了書肆,正好看見了不遠處正在挑書的沈雲舒。
沈雲舒心情煩悶,在軍營中隻要遠遠看到了蘇言驍,就避開了。
意識到之前想法不對的沈雲舒思考了幾天後,都沒想到要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麵對蘇言驍。
蘇言驍是無辜的,他哪能想到隻是年少時的一次助人行為,就引來了沈雲舒?
一切隻不過是沈雲舒的一廂情願罷了。
沈雲舒甚至有過離開燕城的想法,可不知怎麼,心裏一種說不清楚的念頭讓沈雲舒不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