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安遠侯府?
徐應淮臉色一僵,怎麼看都沒看出薑沅有故意耍他的意思,反而是耐心地站在那裏等他答應。
掌櫃也希望徐應淮投奔了侯府老夫人以後,盡快把拖欠的房錢給了,勸道:
“公子既然碰上了親戚,那一起去侯府豈不是很好?路上還可以敘敘舊什麼的。”
最後,徐應淮還是坐在了馬車外麵,跟著去了侯府。
安遠侯府,老夫人看著麵前的年輕後生,怎麼也不記得有這麼一門親戚。
打量了一遍徐應淮,長得這麼俊是挺像他們薑家人的,說不定是自己忘了,再想想看。
正在回想的時候,蘇言驍回來了。
“母親和表妹這是在做什麼呢,這位公子又是?”
蘇言驍見還有一位麵生的年輕公子,不禁好奇地問。
徐應淮穩穩地站在那,表情平靜中帶著一絲欣喜,完全就是一個見到遠方表姑該有的樣子。
任由老夫人打量。
看見蘇言驍後,徐應淮猜出了他的身份,畢竟能隨意進出侯府,還英武不凡的男子除了年輕的安遠侯以外還能有誰?
頃刻間徐應淮就想到了解決辦法。
“您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安遠侯吧,我家道中落,特來投靠安遠侯,還望安遠侯不要介意。”
徐應淮手上拿了把扇子,如翩翩公子一般風流倜儻。
真摯的眼神讓他說的話可信度極高。
薑沅抿了抿唇角,垂下來的眼眸幽深,沒有拆穿徐應淮。
蘇言驍以為方才徐應淮在和娘還有表妹敘舊,豪爽一笑,拍了拍徐應淮的肩膀。
“兄弟不用客氣,走,我們喝一杯去。”
老夫人還沒想明白徐應淮的身份是不是真的呢,想阻止兒子。
結果沒一會兒的功夫,徐應淮就和蘇言驍聊起來了。
哥倆好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有什麼關係呢。
算了,既然和蘇言驍投緣,那就晚點再調查徐應淮的身份吧。
反正以蘇言驍的身手,世上能傷他的也沒幾個了。
老夫人暫時放下了這個問題。
蘇言驍晚上和徐應淮喝了幾杯酒,聊著聊著就到書房裏去了。
一直待到了半夜。
蘇言驍發現徐應淮這個人對現在的時局有自己的見解,有些角度是常人未曾想到的。
可細細琢磨起來又覺得徐應淮說得十分有道理。
徐應淮還能根據情況,適時的給蘇言驍建議。
“侯爺手握重兵,又處在這個位置,就算侯爺自己沒什麼想法,別人也不會這麼想,不知道侯爺以後有什麼打算?”
比如說再進一步?
徐應淮這是在隱晦地問蘇言驍的意思呢。
蘇言驍為父守孝三年,期間思考了很久,以後要怎麼辦。
老侯爺是死在京城的,不管是不是丞相下的手,蘇言驍都不可能再和京城和平相處。
於是蘇言驍出了孝期,就正式宣布脫離朝廷,自立為王。
但要說有沒有更進一步的想法,蘇言驍或許是思考過的,隻是還沒下定決心來。
神色間也有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