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然和許沅剛吃上飯沒一會兒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菜不是都上齊了嗎?
那在外麵敲門的是誰?
沒等許然起身去開門,敲門的人就自己推門進來了。
“許兄,是我呀,上次詩會你忘記了?”
來人見許然眼神有些陌生,自我介紹道。
小眼睛滴溜溜地轉,莫名的有些猥瑣。
許然記性好,很快就從記憶裏翻出了這個人的信息,似乎是之前詩會上一位姓劉的書生?
這位劉書生給許然留下最深的印象就是想拍那位班公子的馬屁,結果連擠都沒擠進去。
隻能在外圍蹦蹦跳跳。
“原來是劉兄,幸會幸會。”
許然站在原地,客套性地打了個招呼。
姓劉的書生眼神無意中落到包廂裏的第三個人許沅身上,頓時就看直了眼。
許沅的吃相被許然教過以後變得好了很多,衣衫依舊保持幹淨,隻是嘴角有些油漬。
此時正專注地吃飯,並未注意到有人進來。
許然以為劉書生隻是過來打個招呼很快就走,也沒有叫妹妹起來打招呼的意思。
見劉書生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妹妹,許然蹙了蹙眉心,有些不悅,往前走了兩步,擋住了後麵的妹妹。
“劉兄若是沒事就離開吧。”
言外之意就是不要打擾他們兄妹用飯。
劉書生卻好像沒聽出來似的,笑嗬嗬道:“這不是巧了嗎?我們今天正好也在水雲間吃飯,許兄不如也隨我過去和大家打個招呼,以後在官場上也好相互照應一下。”
想起剛才看到的絕色少女,劉書生心裏打起了別的算盤,雖說自己已經二十多歲,膝下有兩個孩子,可是妻子在兩年前就難產去世了,正好空出了一個正室之位。
若是娶了許然的妹妹,又可以和許然攀上關係,做許然的妹夫,以後官場上有這位大舅兄提攜,還可以坐擁如此絕色美人,簡直就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許沅年紀小沒關係,劉書生覺得自己可以委屈點,等上個兩三年。
劉書生心中的想法並未直言,可從他眼中的垂誕就能看出兩三分內心所想。
許然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把後麵的許沅給擋的嚴嚴實實,冷硬地說:“還是不了,劉公子快些回去吧,不要讓別人等久了。”
許然都拒絕的這麼明顯了,劉書生仍舊笑嗬嗬的,甚至上前拉扯許然。
“許兄別那麼客氣呀,就算不和我一起去上麵用飯,打個招呼也是好的呀。”
說話間還用那種下流的眼神看向許沅。
許然厭惡劉書生的突然接近,拂開劉書生的手。
劉書生是標準的文人,一心隻讀聖賢書,真正意義上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這一下竟然直接被推到了地上。
許沅被這邊的動靜吸引,要去夾菜的手頓了頓,看了過來。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劉書生眯著小眼睛拉扯許然的手,猥瑣的樣子和芝蘭玉樹的俊俏少年反差太大,真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屎殼郎和白天鵝的差距吧。
如此場景讓許沅想起了在船上聽雲姐姐講過的話本,好像就是一個醜八怪喜歡上了風流少年,死纏爛打最後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