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許然。
本朝第一位六元及第的讀書人出現了。
這個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京城。
許沅從窗戶裏探出頭,沒看到哥哥出來,癟了癟嘴,委屈巴巴地說:“哥哥什麼時候出來呀。”
白芷是個窮苦人家出身的,沒見過狀元遊街的大場麵,哪知道公子什麼時候出來。
“應該快了吧。”
許沅小心翼翼地護著手上那朵黃色小花,是那種路邊常見的野花,並不名貴,可卻是許沅今天早上足足選了半個時辰才選出來的小花。
準備等哥哥出來送給他。
沒過多久,許然從路的盡頭騎馬出現了。
許然騎著一匹神氣的馬兒,走在遊行的最前麵,穿著一身大紅袍,頭戴金花烏紗帽,氣度不凡。
眉眼間帶著淡淡的笑意,麵白如玉,豐神俊秀,如同清俊矜貴的世家公子。
把後麵二十幾歲長得還不錯的探花郎風頭都蓋過去了。
京城百姓還從未見過如此俊俏的狀元郎呢,紛紛圍在街道兩邊扔花,扔手絹,想讓那芝蘭玉樹的狀元郎看自己一眼。
要不是有士兵攔著,恐怕都有人直接衝上去了。
探花郎已娶妻生子,見此場景,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都說探花郎才是這三甲中生的最俊俏的,唉,可惜他這一屆的狀元郎是許然。
比他年輕,比他俊俏,比他厲害。
薑蓉最近一直沒見到喜歡的人,心情不好,聽說今天是狀元遊街的好日子,就想看看這位六元及第的許然長什麼樣,輕抬眼皮看了過去。
然後眼睛就收不回來了。
見許然動作靈活地躲過了扔過來的花和手絹,薑蓉滿意地點了點頭。
親自拿出了貼身帶著的香囊朝許然扔了過去。
許然並未躲避,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微笑,看上去好像要接薑蓉扔下去的香囊。
這狀元郎比謝家的那個識貨多了。
就在薑蓉以為許然要接香囊時,許然卻是出乎意料地微微探身接了朵黃色小花?
普通到薑蓉家裏的花園都不屑於種的黃色小花。
薑蓉氣憤,忽然心有所感的抬頭看見了對麵茶樓的許沅。
許沅沒注意到有人在看她,還在朝著下麵的許然傻笑,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活潑明媚。
許然仔細的收好那朵黃色小花,輕輕朝許沅點了點頭。
多麼溫馨有愛的一幕,落在別人眼裏卻很不痛快。
薑蓉險些咬碎了那一口牙,意氣風發的俊俏狀元郎麵對那麼多妙齡少女的香囊、手帕、鮮花,最後卻隻收下了一朵普通的黃色小花。
“查,快給我查,狀元郎和那個姑娘到底是什麼關係。”
侍女諾諾地低下頭,“是。”
——
科舉結束後,考上的學子會有一個月的假期,以便他們可以回鄉祭祖,或是回去收拾東西,假期結束後也可以更好的為朝廷效力。
許然的朋友不多,若是要說關係好點的滿打滿算下來也就兩個,鄭遠山和班文。
因此離京前,許然特意請了這兩人去水雲間吃飯,還送上了準備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