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波魯薩利諾臉色蒼白,被一雙粗壯的手臂高高舉起,上下拋飛。
遠處是即將衝過來給正在自娛自樂的男人一腳的監護人——弗洛伊德。
“把孩子放下!你沒看他不想跟你玩嗎?!”
“哇啊!”
腰部被結結實實地踹了一腳,即使是弗洛伊德的親信之一,跟隨他多年的竹馬,也撐不過這一腳的衝擊力。
金色短發的男人被直直地踹飛了出去。
波魯薩利諾立即落回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一雙手臂牢牢將他托住。
波魯薩利諾竟久違地感到了一些安心。
而另一邊,弗洛伊德正對這個從小就不著調的同伴表達自己的憤怒。
“萬一摔著孩子了怎麼辦?從小就沒個正形的家夥……”
捏捏波魯薩利諾的小胳膊小腿,弗洛伊德確定孩子沒有受傷後,轉過頭向男人咆哮道。
遠處,一個粉色長發的高挑女人則提著長長的公主裙輕巧地跑來,後麵跟著一隻碎布拚湊成的布偶熊,在草地上搖搖晃晃。
“沙德裏克!”
粉發女人聽起來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徑直跑到金發男人身邊,用粉色鑲鑽的長指甲指著男人的臉,大聲嚷嚷道。
“你怎麼連個孩子都帶不好?這樣我以後怎麼請弗洛伊德哥哥大人將孩子交給我們看管?”
男人揉著後腦勺,嘴裏嘶嘶吸氣。
沙德裏克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挨這麼結結實實的一腳了。
“拜托,要帶的話也肯定是伯父伯母幫忙帶啦,而且艾莉兒小姐也很能幹呀,怎麼想都輪不到我倆好吧?”
“而且,你不是不喜歡孩子嗎?奧利維亞?”
被稱作奧利維亞的女人立即炸了,抽出一把陽傘就往沙德裏克頭上掃去。
“住嘴!住嘴!女人在帶孩子上可是有優勢的,隻要給我一兩天時間熟悉一下……”
“然後孩子就可以換下一批了!裝嫩的老女人!”
“你這個廢物說我是什麼?!”
無視已經自顧自打起來的兩人,弗洛伊德抱著波魯薩莉諾退開了兩步,幹脆拿了張椅子坐下來吃茶點。
該說不愧是自己的親信嗎?這兩人即使是隨意的打鬧,濺出的沙土石子仍有一定的殺傷力。
弗洛伊德將波魯薩莉諾抱到腿上,背朝著兩人,就這樣和波魯薩莉諾單方麵聊起天來。
“別介意。”
弗洛伊德取下一枚精致的瓷碟,挑了一些已經切成片的水果和各色的餅幹,插上銀叉,遞給規矩地坐在自己腿上的波魯薩莉諾。
弗洛伊德不由得歎了口氣,艾莉兒好不容易打起精神,一大早就準備了十多種點心讓他帶過來,看來是要糟蹋掉一些了。
他們今天明明是來野餐的呀。
弗洛伊德稍稍側身,向波魯薩莉諾指了指正在試圖向女士揚沙的金發男人。
“羅塔斯·沙德裏克,別看他這樣,實際上還挺負責的,如果我不在期間有什麼特殊情況,你可以去尋求他的幫助。”
“他的宅邸就在我們附近,你應該看見過,是一幢門前有金色蝸牛雕像的宅邸。”
“……”
波魯薩利諾不知該怎麼回答。
那個現在已經趴在地上求饒的男人怎麼看都不像靠譜的樣子,而且是什麼樣的人會在門口修蝸牛的黃金雕像?
“這一位小姐是尼多加斯帕·弗朗西斯·奧利維亞。”
“她,嗯,總的來說還是以為比較溫柔的人。”
弗洛伊德都有些不好意思直視波魯薩利諾那雙滿眼寫著“你騙小孩”的眼睛。
這兩個人平時明明不是這樣的。
至少大部分時間不是。
為了掩飾尷尬,弗洛伊德故意將手握拳抵住嘴唇,輕咳兩聲。
“總之,這兩位都是你和薩卡斯基可以信任的人,艾莉兒小姐畢竟沒有接受過係統的修煉,讓她來保護你們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弗洛伊德先生。”
“嗯?”
弗洛伊德溫和地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