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遮天蔽日啊,而且,還滋生了許多凱布爾不想再見到第二次的東西。
“無定哥,商量個事吧?”
無心出現在了凱布爾的身後,但是他兩手空空,手裏並沒有什麼武器之類的凱布爾也就放心了許多。
但也許他不需要武器呢?
“怎麼?怕我對那公主不利?沒必要啊。她是玄淵的公主,我隻是這裏的一個平民,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再說了,近些天來不是說玄淵要和康德開貿易航線嗎?我這期間鬧事不豈不是成罪人了?同理,你也一樣。”
凱布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上的水,與此同時他的視線在無心的身上四處遊走。
“好說話就行,不過您會錯我意了,我的意思是………如果玄淵姬希和你產生了衝突………請………就是別………”
無心的表情有些為難,但事實就是如此,玄淵姬希沒有實戰過一次!
玄淵姬希的實戰經驗可以用悲劇來形容,這就導致她的境界水分很大,現在她的真實實力沒法很美好地表達出來。
“別出實力,摸摸魚是吧?我懂,我懂。”
“就是別下輕手,往死裏打她。”
要不是無心那真誠的表情和誠摯的眼神,凱布爾都懷疑自己耳朵有毛病聽錯了。
“她現在就是溫室裏的花朵,那見過什麼世間險惡啊,到時候就下死手就行了,反正她死不了。”
告誡完畢,無心便甩甩手瀟灑離去,這就讓凱布爾感到很迷惑。
“她………弱?不能吧,玄淵那邊的公主怎麼會也該有個一層完全境界吧?但………身子真是弱啊,手腳冰涼的。”
凱布爾心頭一緊,即使玄淵無用一字不說凱布爾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媽的老登又把我功力給鎖了。]
“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凱布爾對於困境向來是無所謂的,畢竟現在自己有翻身的資本,以前一窮二白的時候可沒有像現在這般條件優渥。
就像世人說的那樣,縱使富豪因故返貧,但他最後肯定會變回富豪一樣。
“通完氣了,姬希她還沒緩過來嗎?”
回到酒店裏的無心無視那在蹲在牆角抱著靠墊一言不發的姬希,直奔那坐在沙發上跟個在陸地上渴死的魚一樣抬頭望著天花板的玄淵清。
“卜算子和古事記真是淵民寫的?那咱們的龍脈豈不是………那咱們的國運………”
玄淵清真的怕了,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種情況。
難道迄今為止所有的勝利所有的改變都是那幫怪物有意為之的?
難道迄今為止的一切,就連自己坐上皇位,就連那盛世都是它們想要的?
難道……是它們讓玄淵變好的?現狀是它們想要的?
那自己豈不是…………
但玄淵清是一國之君,他不能慌張,同時也不能讓他人知道自己的你倆。
“不用擔心,無定人挺好的。至於命格什麼的………天命難違,但尚且有一線升級。把姬希她塞進學院,讓她見識見識世間險惡。至於淵民嘛………現在不是時候。”
無心的表情還是那麼放鬆自然,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樣。
“那就讓她改頭換麵加入學院唄,易個容捏個身份什麼的還是可以的。但就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接受。嗯?人呢?”
走在走廊裏的姬希早已改變了自己的麵貌和身形,她今天一定要證明自己。
“我為什麼會害怕?我為什麼會害怕一個沒有經過訓練和教導的毛頭小子呢?他師父不過就是一縷殘魂,一個幾百年前的人的殘魂,他的教導能比我那些老師還要好?!”
但今天的走廊仿佛比以往的要長啊………
原本長二十米的走廊在此刻卻變的長的要命,長到能把玄淵姬希的怒火澆滅。
那通向大廳的門扉遙不可及,但是它就在那裏,一動不動。
玄淵姬希的雙刀浮現在手中,此時的她儼然被心中的憤怒和屈辱衝昏了頭腦,光顧著撕碎身邊的牆壁以及腳底的地板了,全然不顧那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那加爾列斯。
“喂喂喂,別鑿牆了,這個結界你破不了的。”
雙刀出現在加爾列斯的咽喉,但被她輕鬆躲過,即使姬希揮舞匕首的速度再快,步伐再充滿進攻性也無濟於事,就好像兩人中間有什麼無法逾越的壁壘一樣。
始終差一點。
“也不知道老大為什麼要我來警告你這麼個小角色………哈啊…………你連碰都碰不到我也不知道她怕什麼…………”
快到姬希無法捕捉到的一拳揮出,直接命中了她那毫無防備的腹部。
劇痛,無以言說的劇痛席卷了姬希的全身,現在的她就跟個蝦子一樣,倒在地上。
“崩不住了,這就不行了啊?管他呢,告訴你,以後別去招人凱布爾,也就是玄無定。他是老大的人。再說了,你還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呢。他起碼能砍斷我一隻手,你連碰都碰不到我。”
一直生活在溫室裏的姬希根本沒有嚐試過失敗的滋味,更別提跟別人想這樣真刀真槍地實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