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木茫然地看著眼前突然消失的淺藍色人影,完全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片刻之後淺藍色人影又突然出現,這次那白大褂似乎皺了不少,上麵還有些相當可疑的痕跡,那七彩爆炸頭似乎都塌了一截:“你要是沒什麼不舒服的我就跟老張聯係一下,有什麼問題你都可以直接問他,你是他帶回來的,我就是個醫生,具體情況他比我清楚。”
林木稀裏糊塗地點了點頭,淺藍色投影在他點頭的瞬間消失。
沒過一會兒,玻璃房的房門打開,最先進入林木視線的是一團壯碩的肌肉。
張宗進門之後摘下了頭盔,肌肉團漸漸有了人的形狀,朝著林木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醒了老弟!”
林木默默地又往後縮了縮,看著隻穿了一條大褲衩的張宗大踏步的走進來,總覺得自己的處境相當不妙。
張宗倒是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壓迫感,他樂嗬嗬地走進來,在地上隨便找了個地方一坐,一副準備跟林木暢談一番的模樣:“說吧老弟,有啥想問的?”
林木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麼好扭捏的,更何況自己眼下這情況,怎麼看怎麼像是受害者,這種說不好還能敲一頓狠的的狀況,有啥不好意思問的。
另一邊的張宗在參與了兩天前那場降壓行動親眼見過了眼前這小子搞出的動靜之後,也算是惦記上這家夥了,
直覺以及從陳樂成那裏拿到的分析結果告訴他,這小子之後必然還會搞出更大的動靜,先一步下手吸納的話,沒準將來能省下不少扯皮的功夫。
心懷鬼胎的兩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坦誠相待,你問我答好不快活。
林木也大致搞清楚了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兩天前的深夜,張宗帶著一票人趕到異常波動最劇烈的位置時,正好看見曙光福利院後院中那棵老樹上,如同一人大小的蜘蛛倒掛在樹上,正朝著站在樹下發呆的林木吐絲結繭,一副要一口給他帶走的架勢。
而彼時的林木就像是吃了某些奇怪的藥一樣,站在那裏,也不動也不出聲,眼神迷離,臉色潮紅,再加上原本就清秀的長相,硬是給安全科的某幾位看得不好意思起來。
“啊?”林木呆滯地聽著張宗的描述,感覺後背泛起一陣涼意。
“老弟你別怕,我們受過正規訓練,”張宗似乎是看出了林木的緊張,擺了擺手,“大家都是男人,一般情況下不會對同性產生什麼奇怪的想法...”
林木又往後縮了縮:“那不一般的情況是指?”
“這世界上總有些奇奇怪怪的魔法生物不是?”張宗摸了摸腦袋,衝著林木眨眨眼,“總有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對人感興趣嘛,你也猜得到是哪方麵的感興趣...”
林木又往後縮了縮。
然後就聽著張宗描述了一下當天晚上相當怪異的戰況,雖然在張宗的描述中那是一場相當激烈的纏鬥,但是在林木得知了那隻蜘蛛過往的劣跡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他聯想到的畫麵中總是充滿了奇怪的符號和粉色氣泡...
“總之,這就是我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主要原因。”張宗站起來擺了幾個pose,全方位地跟林木展示了一下那格外壯碩的肌肉,“巴特拉魔蛛的分泌物常見負麵效果,大概一個星期左右就能自然消退,老實說我還真希望我自己能練成這樣...”
林木低頭,捏了捏自己幹巴巴的胳膊,深深地歎了口氣。
淦,這debuff怎麼在自己身上一點體現都沒有呢?!
展示了一圈之後心滿意足坐下的張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疊文件,笑眯眯地看向林木:“那麼接下來,你還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嗎?”
“又有什麼要簽的?”
林木也算是看透了,在其他地方需要簽字之後才開始走的流程,在這位大哥這邊就是先把流程走完之後再補個文件。
他拒絕還是答應,影響不大。
基金會實際上是個強權機構啊。
林木一邊在保密協定上劃拉著自己的名字,一邊暗暗感慨。
這次看起來是收不到什麼補償了,保不準自己還得考慮一下是不是得往城衛隊送個錦旗,上麵寫類似於“英明神勇,救我狗命”這樣的話。
這把虧麻了!
張宗這邊笑眯眯地收起了那一遝厚厚的保密協議,反手摸出了一張薄薄的紙:“那麼接下來,我們來聊一點大家都感興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