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低聲交談的兩人一愣，順著朱夜的視線看到了縮在最後麵的林木：“哎？你怎麼跑那兒去了？”
“這不是看你們在討論正事兒，”林木尬笑兩聲，試圖撇清自己逃避的嫌疑，“我一個編外人員，在旁邊聽著總不太好...”
“這有什麼不好的，”張宗忽然熱情起來，走上前來哥倆好地摟著他的肩膀，“簽了協議的都是自己人，這有什麼不能聽的？”
白寧的眼神先是有些疑惑，在看到林木下意識得想往有陰影的地方跑的時候恍然，表情有些同情地看著林木。
林木腦海中警報嗶嗶直響，被算計的感覺越來越強，他尬笑著，正要張嘴說出拒絕的話的時候，剛進門還在狀況之外的朱夜直接摸出手機點了兩下。
貼身放著的手機震動了一下，發出了悅耳的聲音：“現金到賬，五千元。”
林木愣了一下，朱夜晃了晃手機：“夠嗎？”
“我不是這樣的人...”
“現金到賬，五千元。”
“都說了我...”
“現金到賬...”
這次都沒等語音提示說完，林木就搓搓手，主動摟住了張宗的肩膀：“好哥哥！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盡管說！”
白寧看著這節操盡喪的場麵，搖搖頭，把杯子裏為數不多的苦檸茶倒進嘴裏，轉頭朝監測科的樓層走去。
走了走了，加班狗看不得這種場麵，尤其是加班費都沒有著落的加班狗。
人比人，氣死人，人家也想要這麼闊氣的上司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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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一臉呆滯地坐在堆積如山的檔案裏，看著眼前笑得賊眉鼠眼的張宗，欲哭無淚：“好哥哥，雖然我是答應了什麼都能幹，但是這種活我真的幹不來，你也知道，我沒讀過什麼書...”
“就是給你看幾份必要的資料而已，”張宗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幾份，讓你幹活之前總得讓你知道要搞的事兒是個什麼類型吧？”
“話是這麼說，但是你不覺得這也太多了點嗎？”林木看著張宗放到自己麵前那摞足有半米厚的卷宗，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多嗎？”張宗撓了撓頭，“這差不多是最基礎的了啊，你放心，一會兒就能看完。”
在門口站著的看熱鬧的朱夜像是終於理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插嘴道：“我覺得你讓他看這些東西都沒用，你不如直接告訴他他該去什麼地方，目標是誰，剩下的就靠他自己發揮。這些玩意看多了反而會影響這家夥的天賦。”
“我要是知道目標是誰我不早就自己動手了？”張宗滿腹牢騷，“這不就是查不出來才這麼頭疼的？”
“得，你們還真是越來越指望不上了。”朱夜撇撇嘴，摸出手機點了兩下，傳了個地址給林木，然後從他麵前的那摞文件裏抽出一份翻開看了看，塞進他手裏，“就這些了，你看著辦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