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吧，”葫蘆兄弟的回答倒是坦坦蕩蕩，“在這棟樓外麵的時候還挺好用的，但是進了這棟樓之後就沒什麼用處了，基本上全靠經驗，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
“有什麼先進經驗能分享一下嗎？”林木賊眉鼠眼地往前湊了湊，雖然周圍沒什麼人，但還是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這地方有油水可以撈嗎？”
“？”雖然看不見表情，但是葫蘆兄弟的疑惑都快從體內溢出來了，“你幹這種勾當都不遮個臉的嗎？！”
“什麼話！什麼話！什麼叫這種勾當？！”林木的聲音理直氣壯，“我可是準備上交的！這叫資源的合理再利用，法盲啊你。”
葫蘆兄弟似乎被林木這副恬不知恥的模樣震驚了，半晌都沒說出個一二三，隻是舉起一個大拇指表達自己的景仰之情。
“看你這樣子，似乎是沒什麼好撈的了。”林木歎了口氣，“要不交換一下已知信息？沒準還能離開這鬼地方。”
“好主意，”葫蘆兄弟點了點頭，“你先說。”
“我還是小孩兒，尊老愛幼，你先。”林木雙手抱胸，靠在一張桌子上，用挑釁的表情看向葫蘆兄弟。
“...合理。”葫蘆兄弟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一隻手摳著腦袋開始想自己有什麼能說的。
教室中沉默下來，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交錯相聞。
“這地方是建平一中，”半晌之後，葫蘆兄弟的聲音響了起來，“是曾經犁城幾所中學裏排第一的高中，三十年前因為蹈火者隕落引起的靈界風暴而整個陷落進風暴圈，學校裏三千多個學生以及兩百多個教職工人員都沒能逃出來。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那些學生和老師們估計在落入風暴圈的一瞬間就被撕成了碎片，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座學校保留了下來，教室的布置已經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但是整體的外形卻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也就是說整個學校的不動產是真的沒動過，但是不動產裏麵的動產已經變完了是吧？”林木歪了歪頭，大致概括了一下葫蘆兄弟的話。
葫蘆兄弟點點頭：“是這個意思。”
林木點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示意葫蘆兄弟繼續往下說。
“按理來說，落入風暴圈的建築物隻有兩種結果，一是主體被元素風暴撕成基本元素，隻剩下其中一部分極為特殊的成分，比如心智基石或者能源核心，會因為高濃度元素的灌注形成一些奇物，有極小的可能會被扔到間層交接帶上；二是被撕扯成幾個較大的碎塊在風暴圈中到處漂流，最多撞到暗影界上，造成一次規模不大的暗影潮汐...”
“打斷一下，”林木舉了舉手，“你這裏說到的暗影潮汐...跟影潮是同一個東西嗎？”
“我倒希望是，但很可惜，這倆壓根兒不是一個玩意兒。”葫蘆兄弟撇撇嘴。
林木搖頭：“嘖，還真是多災多難。”